许浩背过身甩下一句:
“练兵,收拢百姓,稳定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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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山县衙,一座已经比“碗”还干净的地方,据城里幸存的人说,当时那天晚上,可谓杀的血流成河,城门楼上到处挂着脑袋。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一颗被砍了十几刀的“狱卒”,此人没有和其他官吏一样被烧死,而是和那些抵抗者一样被砍头,甚至据说还被“凌迟”了。
当然,这些都是杜撰出来的,真实情况是,只有砍头和“火刑架”两种死法,想要第三种,那没有了。
我大清的官府,如今还没有几个人会上吊殉国。
当许浩来到此地后,立于县城门前,眼神略微闪动,随后挥舞马鞭,一众人马直接进了城。
至于为何如此,盖因那晚连门都被烧了,要知道那可是尺厚的大门啊,铜皮包裹,就这样被拆了当“火刑架”了。
正儿八经的体现了什么是“就地取材”“烧烤精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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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我问你,为什么校场连兵器都没有了,兵器没了草人也没有了??”
“小的真的不知道啊,都是山匪,都是山匪所为啊!!”
跪在地上的县衙幸存小吏不断给眼前这个“年轻粗汉”叩首。
“哼,别告诉我山匪连稻草都缺??”
许槟鼻子发出“粗声”,随后拔出腰间的佩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
“城中此刻正缺粮饷,你能活下来,定当有些门道。”
“大人,小的真不知道啊,小的躲在后厨,这才逃过一劫啊,大人!!”
小吏不断的在地上叩头,好似真的不知道。
许槟看着直发冷笑,紧接着收刀归鞘,让对方松一口气。
但还未放松,就听到一声:
“既然你是幸存之人,定当知晓哪些人家藏的银子。”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小吏听到“银子”,身上一激灵,跟着摇头,好似拨浪鼓一般。
许槟“嘿嘿”发笑,直接招手:
“山匪凶恶,此人能活下来,定当是从了贼,在此做内应。”
“来人啊,拖出府去,随后于城中大街问斩!!”
“冤枉啊,小的真是冤枉啊!!”
小吏被拖拽时,吓的裤子都泛黄了。
许槟却是不听,嘴里连连大喊:
“速斩,速斩!!”
待到几息后,传来一阵嚎叫:
“有银子,银子---”
许槟这个时候反而悠哉游哉的拿起茶壶,直接顺着嘴巴往口里灌,丝毫不在乎银子。
一直等到小吏要被装上囚车的时候,这才走出府,招了招手:
“银子有多少,你命就有多少!!”
“是是是,小的明白!!”
拨浪鼓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却是老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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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帮官贼可真聪明,山匪打来的时候,钱全埋地里了,死了都不说!!”
“要不是那小子聪明,藏在马房活了下来,没准这钱还真让这小子咪了呢!!”
许槟让人掀开几个大木箱,箱子打开,露出“银光”,银锭最小都是“五两”的。
一旁的杨立仁更是乐开了花,跟着开玩笑:
“我等练兵正缺钱,这就来了,哈哈---”
许浩蹲在地上拿起一块约重十两的纹银,看着被刻掉的“官银”二字,脸上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站起身看着两人:
“安庆府那边估计还要有段时间才来,此时正是我等立业之机,错过这次,怕是只能学山匪去山里练了。”
“杨立仁,你去写文告。”
“就说---”
许浩眼神犀利,低头看着银子:
“山匪行踪不定,官军追之远矣,为保潜山父老,招募乡勇,保乡守家,保我大清江山不为贼寇所占!!”
杨立仁的脸色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