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怎么回事……

吃劣质外卖给哥们吃中毒了？

店内听见动静的服务员很快就赶来清理地上的饮料，没一会儿便把地面清理得干干净净，还贴心地询问姜明有没有淋湿。

姜明从轻微眩晕中缓过神来，急忙摆手表示自己没事。看着店员离去的背影，他又琢磨了一下两次低语。出租车上和刚才听见的低语，与其说是由耳朵感受到的，倒不如用是从脑海中传出的来形容更为贴切。经历第二次听见低语后，那种不知从哪来的注视感再一次袭来，并且相比于上一次要更加强烈。

低语、眩晕以及注视感很快就消失了，姜明甚至有一种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感觉。直到晚餐结束，那种低语都没有再次出现，想到最近熬夜熬的比较狠，姜明便将那低语当作幻觉，没再去想。

饭后，陈且和姜明两人因为想不到什么娱乐项目，便决定各回各家。刚斥巨资饱餐一顿的姜明选择了相对物美价廉的地铁。

姜明等待地铁进站的时候，那安分了一阵子的，仿佛在脑海深处钻出的低语再一次出现，并且比前两次更加激烈。这次的低语不再仅仅是简短的一声，而是如同数百个人环绕着姜明，不断的用沙哑的声线呢喃着他完全听不懂的话语。伴随着低语出现的还有眩晕，但这眩晕只是比之前稍微严重一点点，仅仅让姜明有些站不稳。

3D环绕的呢喃低语让姜明有些抓狂，于是他狠狠地往自己脸上给了一巴掌，火辣的疼痛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清醒了一些后，姜明环绕四周，发现周围的人和事物有些不对劲：

本来应该显示列车行程的电子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堆乱码；

刚进来地铁站时还很正常的灯异常地闪烁；

地铁站里游动的乘客，不论刚才是在做什么，现在都变成眼睛无神，耷拉着头，手臂自然下垂，呆呆地站着……

未等姜明更仔细地观察周围的异常，本来仅仅是轻微级的眩晕伴随着强烈的、仿佛来自无穷高无穷远处的注视感的出现，变得越来越剧烈。

不知为何，在这种诡异的注视感下，姜明内心会催生出一种想要赶紧离开的意志，这种意志促使着他顶着令人抓狂的低语和剧烈的眩晕，跌跌撞撞地冲向地铁站外。

注视感和眩晕感都在加强，跑出地铁站时的姜明已经神志不清，近乎昏迷，仅靠着本能在继续移动。

不行，真的撑不住了……

一道强光袭来，但现在的姜明完全没办法分辨这强光是从哪里发出的。恍惚间，姜明好似看见了一团千变万化、内部仿佛包含了无垠星河、看不到边际边际的巨大云体，这一番景象仅仅是一瞬间便消失了。巨大云体消失后，姜明眼前一黑，伴随着一种被周围事物排斥以及失重的感觉，彻底昏睡了过去。

……

感受到有冰冷水珠拍打脸颊，姜明缓缓地睁开双眼，那种仿佛来自无穷高无穷远的强烈注视感和剧烈的眩晕已经消失，仅剩下越来越微弱的低语还在脑海中环绕。

下雨了……

姜明强撑着坐起来，第一件事便是观察四周——这是一个小胡同，周围堆满了酸臭的垃圾，两只流浪猫正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自己的周围还有一些空玻璃酒瓶。他突然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想，举起来一看，是一瓶少了将近三分之二的不知名酒。姜明仔细观察了一下瓶身上的字，虽然他很肯定自己自己没学过也没见过这种文字，但他能懂那些字是什么意思，他手上的是一瓶不知名杜松子。

姜明放下那三分之一瓶杜松子酒，再次用观察了一下周围，很显然他并不认识这是什么地方。姜明不禁吐槽了两句：

给我干哪来了？

这还是国内吗？

等到脑海中的低语完全消散后，这没花多长时间，姜明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并向着胡同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