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床上的厚厚灰尘来看,这人绝对死得够久,尸体却没有像常人那般腐朽殆尽。
而是仍有血肉残存,可见那张披着银发的枯瘦老者面容。
一袭白袍同样不曾腐烂,掸去灰尘,除了心腹位置有条小口沾了点血之外,甚至崭新如故。
法衣?总归不是凡俗凡物。
“脱了脱了,以后它归我了。”
白昭喜滋滋地又把手伸去怀中摸索。
有三五个装丹药的瓶子,全是空的,被吃了个干净。
只剩一块小小的尖锐铁棱,两寸大小,插在此人伤口位置。
一拔出来,寒芒森森,似有锵然之声,无端生出刃光,竟是不觉割破了手。
血一沾在上面,瞬间隐去,仿佛是被此物吸了进去。
“好家伙!”
锋利无比不提,又会吸血,如果刺到了人,怕能榨干了吧。
估计是件法器?
“此人就是被它伤了?”
“有点像是箭头,可以装在箭上试试!”
“连个乾坤物储物袋都没有么?”
“是受伤了把身上的物什全部消耗完了是吧……”
“……”
李玄诚顺着目光望去,见到白昭先是捡起破损小旗,又拿着破衣裳、破暗器,屁颠屁颠,喜滋滋的,不由一愣。
捡这么多杂七杂八的破烂干啥。
有这么高兴吗。
这位白兄兴趣,还真异于常人。
金夔跟着,拿来小旗上的那根断棍,在裂口处尝试合在一起,旋即拿在手中,临空嗡嗡挥了两下。
小棍便再次地断裂了。
李玄诚饶有兴致地盯着,说道:“我能帮你接上断口!”
浑身黄金毛的猴头侧头一瞥,黑色瞳孔打量两息,吱吱一声,左右手上两根小棍便扔过去。
这时,白昭走了过来,坐在篝火之旁,同样好奇李玄诚的手段。
只见他的双手掐诀,成了剑指,调动气机,分别摄起两棍。
灵气陡然喷出,金光乍现,黄澄澄的,笼罩过去。
明显有股锐利之气,扑面而来。
“练气士分五行,金木水火土,我修炼的是《金光诀》,颇擅金行术法,并且师傅懂得炼器,曾经传授于我一点皮毛。
这鬼修的法器,旗杆应当是用‘玄阴铁’所制,品秩不高,恰好我能炼化。简单修缮不难。”
李玄诚一边介绍着,一边熔炼器物。
整座庙宇,黄光覆盖火光,映得墙壁鎏金一般,在这山林当中,格外耀眼。
良久,金芒渐渐暗淡下来,那根旗杆重又连在一起。
随着真气催逼,长了两倍不止。
“气机催动,倒是勉强能当一件武器来用。”
猴子抓耳挠腮,对那金灿灿的物什颇为中意,起身一跃,一把抓在手中。
翻了一个筋斗,临空便用双手攥住,挥舞一下。
嗡嗡作响。
习武和练气,是有相通之处,金夔经过练拳,已经学会调气。
手掌拖着棒子,吱了两声。
大!
大!
灵气催动,棍子迎风拉长到了等人长。
‘好好好,你小子是真往猴哥的方向发展是吧。’
白昭看着得意挥舞棍子,玩得不亦乐乎的猴子,笑着自言自语。
李玄诚同样被逗得笑出了声,“猴子本就聪慧著称,你这金明灵猴,当真有趣,让我也生出了养只灵兽妖兽的心思了。”
“金明灵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