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好湿。
果然足够文雅。
谁说武夫就一定是莽汉子了,如果不会背上几手描写草的诗词,剑都学不好了。
白昭心中吐槽,眼睛却是死死盯着招式动作,脑海闪过,一一记下。
万般兵器,殊途同归,多学一门,对于借鉴摘用,熔炼进刀法中,未尝不可。
草木之意,关键是这意境。
这边论起剑法,苏茶待在一旁,却将目光望向金夔,命令下人拿出来了一盘水果,香蕉、桃子,笑着亲自递了过去。
“你叫什么名呀?”
猴子挠挠屁股,拿了香蕉,闻了一闻,拨开来吃,压根不会搭理女人,甚至见她伸手过来要摸它,很恶劣地把香蕉皮甩出去。
啪!
打在脸上。
平日也就只有白昭这个比它更畜生的老六,才治得住。
苏茶咬牙切齿,脸上又笑了笑,拿起桃子,“这给你吃,让我来摸一下怎样?”
金夔只拿桃子,等到女人伸手,上去就挠。
什么,交易?是你给的,我没答应!
等到苏高动作顿下,白昭才侧过头,笑道:“这只猴头,狡诈着呢,苏姐姐小心点。”
“白小弟,你这猴子哪里来的,很聪明呢,而且一身金毛,可爱极了。”
苏茶笑了一声,“能不能让我给摸摸?”
“当然。”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白昭点了点头,挥手让猴过来,好歹是让摸了一下。
中年苏高见状,笑了一声,抬头望望天色,“白老弟,剑法演练一遍,基本介绍清楚。
苏某不胜酒力,便先歇了,之后就让茶儿,与你试试,她可颇得剑法真传。”
“无妨,无妨。”
白昭站起了身,拱手应道。
“哈哈,茶儿,那你可要好好待客。”
苏高爽朗一笑,喊了一声,“成儿,你和我来。”
长相俊朗的庄成喝酒之后话很少,扫了一眼表妹,跟着离开,走出了演武场,问道:
“舅舅,那只金色猴子,真是你所说的灵兽?”
“不会错的,特征相符,此事不要向外声张,听到了么,就让茶儿接触试试。”
“……”
白昭瞧着硕大校场只剩孤男寡女,眯了眯眼。
这苏家人,意思是要直接嫁女?
最近待在城中,出了名后,遇到的江湖人,前来攀谈聊天,全是好人,没有哪个是坏人的,甚至不乏有人赠送礼物。
梅展老哥为人仁义,待他亲厚,可也未必不是有其他的想法。
名利二字,自古相随,白昭还算清醒,心知肚明,不会轻易收受什么,更加不会许诺什么。
‘罢了,先将剑法练会,实在不行,白嫖一波溜了。’
想着,他站起来,手中不再是刀,而是拎起一把剑来,站在校场中央。
脚下草坪,触感松软,月色之下,周围环视一圈是荧光草,点缀照亮整个院子。
亮度恰好,略显昏暗。
鼻间一股清幽草气弥漫,恍然如在山林。
静谧一片,心境异常平和。
脑海滤过剑法,卷起了剑,先如藤蔓一般画圈,剑身反射出光,映衬荧光。
草色遥看近却无。
春来无处不茸茸。
这对一虚一实,和满园的荧光草,点点辉斑一样,处处茸茸。
心有所悟。
剑法一招接着一招。
苏茶坐在椅子上,望着完全沉浸其中的白昭,笑了一声,‘爹爹说得果然没错,还真是个武痴,学了武艺,是最好的办法。’
她侧过头,望向金夔,“猴子,你家主人,可是让我摸你了哦~”
白卢蹲在一旁,改为卧姿,睁开着一只眼,随意警戒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