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安看着满身是伤的李雪柔,一阵心疼。
柔儿是他捧在手心上的心肝,居然有人敢藐视他丞相的权威,殴打自己夫人。
他追问过夫人好几次,但夫人每每都闭口不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雪柔欲哭无泪,她倒是想说,可是她能怎么说?
说是苏月卿打的?
那相爷若是直接去质问苏月卿,自己岂不是死的更快!
为今之计,她只能寄希望于赵云烟,希望对方有些能耐手段,可以把苏月卿杀了永绝后患。
这样,她也不必每日提心吊胆了。
正想着,下人匆忙禀告:“老爷,夫人,安平郡主回来了!”
李雪柔听到苏月卿来了,身形一震,险些站不稳瘫倒下去。
距离狩猎已经有几天了,她原以为苏月卿忘了那件事,没想到今日居然亲自找上门了。
“恶毒后妈,你真是不听话啊。”苏月卿一进来,矛头直指李雪柔,“不是说狩猎结束之后你就自首了,怎么好几日都过去了,你连大门都没出?”
苏鹤安看见苏月卿如此无礼,呵斥道:“安平郡主既然与我相府脱离关系,与本想断绝父女关系,如今不请自来,又是为何?”
苏月卿冷冷看了一眼苏鹤安,“没你事,少插嘴,本郡主办正事呢,不要妨碍公务。”
李雪柔躲在苏鹤安身后,她发现自己是真的斗不过苏月卿了。
“躲什么?”苏月卿冷冷一笑,“都敢害人性命,还害怕被人揭穿偿命吗?”
苏鹤安不明所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李雪柔,开口问道:“柔儿,她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害人性命?”
苏鹤安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次苏月卿来势汹汹,他甚至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杀意。
李雪柔声音颤抖,哽咽道:“老爷救我,安平郡主肆意陷害我,想平白诬我清白。”
“呵呵,死鸭子嘴硬。”苏月卿没废话,从衣袖里拿出一只录音笔,当着众人的面按下了开关。
“说,我说。”
“当初你娘难产,是我故意设计,支走府中产婆,换上我的人,才让你母亲因失血过多而死。”
“后来,你出生之后,老爷听信谗言,把你送回乡下庄子,原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回京,就算回京也是代替瑶儿嫁给摄政王,可能新婚之夜就被杀,毫无威胁,所以那时并未起杀心。”
“看见宋澜女儿过的不好,受尽屈辱,我就高兴。”
“可后来,谁知道你性情大变,不仅不懦弱,而且张扬明媚,武功张扬,又有摄政王宠爱。”
“我害怕你发现宋澜难产真相,找我复仇,就先下手为强,先杀了你这个贱人。”
......
录音笔里,李雪柔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相府。
丫鬟小厮听了,忍不住低下头窃窃私语。
原来看似善良贤惠的夫人,背地里竟然如此恶毒,怪不得大小姐要几次三番大闹相府,看来都是被夫人逼的。
苏鹤安听见这些话,神色一怔,他当初真以为老天开眼,宋澜是难产死的,没想到居然是柔儿害死的。
不过,宋澜本就该死,怪不得柔儿。
苏鹤安清清喉咙,“安平郡主,你休要装神弄鬼,糊弄众人,这些话必然不是本相夫人说的,是你蓄意陷害。”
李雪柔松了一口气,还好,老爷还愿意护着她。
苏月卿翻了个白眼,渣渣爹果然没有心,还好不是她亲爹。
“是不是陷害可不是你说的算,专案自然有专人处理,还轮不到你来说话!”苏月卿当即回怼道。
苏月卿话音刚落,大理寺卿带着官兵冲进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