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从校舍里涌出来，艾蒂与康妮、麦琪、菲奥娜手拉手并成一列，热情激动地邀请其他人去自己家里过客。

“艾蒂。”

不合时宜的声音从一旁响起，打断三人的说笑。

谢丽尔拨开康妮的手臂，歉意地笑笑：

“康妮，我和艾蒂说句话可以吗？”

不等康妮点头同意，谢丽尔挽着艾蒂的胳膊，拽出并成一列的队伍。

“你们不要走，等等我。”艾蒂冲康妮三人喊着，被谢丽尔拉到一旁。

艾蒂避开谢丽尔热情贴近的身体，望了望左右：

“谢丽尔，你有什么事？”

“艾蒂，我、蒙萨还有其他一些贵族朋友新年之后就不来公学了，我们会去华国留学。

这是议院全体议员通过的一项政策，鼓励适龄学生留学华国。”

谢丽尔浅紫色的眼眸看着艾蒂，“你救过我，我们是朋友，你想不想和我们一起去？

我们家可以承担你的留学费用，我爸爸已经同意了。”

“不，不用了，谢丽尔。”

艾蒂轻轻挣开被谢丽尔挽住的手臂，“华国太远了，我不想离开爸爸妈妈还有莱利太远。”

“艾蒂，这是可以影响我们人生的大事，你不能这么贸然的决定。”

谢丽尔严肃郑重道，“莱利哥哥如果知道，肯定不会允许你拒绝，你应该去问问他或者爸爸妈妈。”

所以我压根不会告诉他……艾蒂在心里吐了吐舌头，认真地点头：

“你说得对，谢丽尔，我应该征求爸爸妈妈还有莱利的意见。”

“如果莱利要求我去，我一定会找你的。”

“如果新年之前我没有去找你，说明爸爸妈妈同意我的选择，提前祝你求学顺利。”

“希望我能在新年之前得到你的好消息。”

谢丽尔展颜笑道。

小步跑到朋友们等待的位置，艾蒂挤到中间，挽住康妮和麦琪的手臂，重归队列。

“艾蒂，谢丽尔找你什么事？”康妮问。

“谢丽尔喜欢莱利，她希望我能帮他转达心意。”

艾蒂小幅度地挥着手，示意朋友们靠近。

四个头凑在一起，艾蒂小声地说，“悄悄告诉你们，莱利喜欢布朗老师，过一段时间，等他在事业上有了一定的进步，他就会公开追求布朗老师。”

“真的？”

“他们怎么认识的？”

“布朗老师会喜欢莱利吗？”

三人小小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小声蹦出来。

“上次我打了蒙萨，布朗老师叫莱利去了办公室，他们在那里认识的。”

艾蒂挺起小胸脯，“我认为布朗老师一定也喜欢莱利。

上次，我和谢丽尔吵架的时候，布朗老师看到了，却没有训斥我，事后也没有找我去办公室。

莱利马上就要成为华租界第一位非华人警长，等莱利和布朗老师结婚，我请你们去当伴娘！”

“艾蒂，伴娘应该由布朗老师的朋友或者年纪适合的女性亲人担任，报纸上是这样说的。”康妮小声道。

“我们是布朗老师的学生，又是莱利的妹妹，没有人比我们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