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看了看这个身高足有一米八,体重也有一百七八十斤的大个,心道能吃就能吃吧,至少到了自己新兵连里不可能饿死他,对了,这家伙看起来力气不小,以后完全可以当个人形运输车嘛。
第二个和第三个是兄弟俩,岁数不大,只有十六七,自报家门是从山里下来的,一个叫蒋国文,弟弟叫蒋国武,自爆家门,父亲是个土匪,他们俩跟一个老猎人学成下山,听说后准备清理门庭,好家伙,在这个时代,简直是大逆不道啊,但基于民族的传统来说,又有人觉得他们没错。
两兄弟枪法不错,会识别动物踪迹,也能识别方向,下套子也有一套,明明参军,可就是没人敢要,生怕他们那失踪的老爹哪一天冒出来,给自己造成被动。
别人不敢要,都塞到罗子的九连,也许是老程已经看出罗子是生冷不忌,这对罗子来说并没有什么,收就收了,只要两人不犯错,他有的是办法跟别人讲道理。
第四个是白面书生,居然还断了条胳膊,仅靠右手,连拼刺刀都玩不成,自然没人要。
其实这个名叫郝鼎文的家伙,以前可是名军官,团级作战参谋,那可是妥妥的知识份子,会画图,会炮兵测距和计算,这人要是加入我军,简直就是个宝贝。
但他参军,却是有条件的,因为他的胳膊,是之前豫省干旱时,为了给老乡送口吃的,被团部辎重官给打折的,当时已经化脓却得不到治疗,最后这家伙一发狠,自己把胳膊给切了。
现在一见面,就问罗子能不能给他报仇,只要罗子答应,他就为九连效力。
罗子为难的抓了抓头皮,这个要求按理说一点都不过份,那个胖子辎重官,明显是喝惯了兵血的,问题是现在两军关系很不协调,真要抽冷子干掉那个胖子,绝对要犯大错。
他轻声说道:“直接出面不太好交待,但我可以设计个方法,阴死那胖子,这样可以吗?”
郝鼎文一字一顿说道:“只要他死,不论什么方法都可以,我先暂时加入,三年内,你要是不履行,我就走!”
又搞定一个宝贝,罗子觉得自己也算不错嘛,你们不识人,在我这以后起的作用可大了去了。
第五个和第六个是一起的,黄板牙的叫黄得平,脸上有刀疤的叫胡一刀,也不知是不是真名,两人之前是国军逃兵,后来又加入过伪军,前一阵日军制造细菌惨案,害死了他们全村人,这才加入八路,说要报仇。
按说这两个老兵,不论火线经验还是战场作战技能都无可挑剔,但两人却是兵油子,打战老是想躲在暗处打黑枪,就是不敢跟鬼子拼刺,谁要说两句,就一起跟人干仗,被好几个连长给踢了出来,不得已也塞到了九连。
前面六个,还算有谱,第七个名字叫陈贵林,狠得不能再狠的一个人,一张惨白面皮,大白天看上去就让人心底冰凉,他说他原先是监狱里的,专门负责给犯人用刑,这次同样是全家病死,他由于出任务才逃过一劫,听说是日军发起的瘟疫,二话不说就要参军,可那活死人的样子,在别的连队根本没法和战友打成一片,试了两个新兵连,同样被打发出来。
最后一个竟然是个大妈,好吧,罗子看到这么多离谱的新兵后,对这位名叫苗翠花的胖大妈已经失去了好奇心。
苗翠花两口子之前是伪军食堂的大厨,还是专门给鬼子军官做菜的,手艺好得不得了,坏就坏在苗翠花,动不动就研究药膳,自己上山采得的药材,倒是让鬼子吃得很是满意。
有一次,她上山采药,鬼子一个军官咳嗽,其丈夫就找出之前的药方,给这个鬼子配了副药膳,只是他搞错了一点,淘气的儿子,把写有白附子和附子的字条拿出来玩,再塞回去时给搞错了位置!
结果没等她回城,就发现城头上挂着自家两口子的头颅,苗翠花在城外哭得死去活来,转头就要加入部队,前提不谈别的,一心要上前线杀鬼子,而且绝不加入民兵队。
大妈就大妈吧,至少在别人眼里,人畜无害,说不定还能搞搞侦察什么的,而且苗翠花识字,懂中药,比自己这个二把刀强多了,据她说一个人就能杀猪,也不是手无搏鸡之力,更何况人家还烧得一手好菜。
于是罗子当场表示收下苗翠花,先作为九连炊事班一员,不过他跟苗翠花说好,千万别给战士们做药膳,怕引起别人不适。
搞清了人员信息,罗子转头问道:“张飞,我们的武器呢?”
“没有了,都被其他连队抢光了。”
“卧槽,跟我去找周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