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这么猝不及防实现了。
商素芸轻手轻脚往前走,路过书案时被书案上的字吸引了目光。
陆时今并不怕商素芸看她写的字,从前,她没少帮陆时昭写课业,虽然陆时昭答应她的经常兑现不了,她还是愿意帮他写课业。
只因为她想识字,想看书。
陆时昭的书房她进不来,书他却能悄悄拿出去给她看。
算起来,陆时今一开始认字习文还多亏了陆时昭。
要不是他犯懒,他也不会想着教会了她更好偷懒。
也是陆时昭犯懒,这么多年,练字也没练出形骨来,属于特别容易模仿的那一波。
果然,商素芸没看出什么不对来,瞧着书案上的宣纸,字迹一张比一张工整,商素芸越来越高兴,越来越欣喜。
“昭儿~”商素芸激动地来到陆时今身边,陆时今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才被吓一跳,装作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母亲吓到我了。”
“是娘不好,你看书太认真,娘就是太欣喜了,娘的好昭儿。”
“母亲,孩儿只是练了几个字罢了,算不得什么,母亲莫要这般,不知道的还当我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陆时今含笑自嘲道。
“我儿有志向,将来定能做了不得的事,当了不得之人。”
“母亲说的是,孩儿定谨记母亲所言。”陆时今放下书起身,恭敬对着商素芸行了一礼。
“昭儿快快起来,和娘不必这般处处见礼,你以前都不这样的,病了一场,懂事了,礼还多了。”
“母亲。”陆时今撒娇似的喊了一声。
“好好好,知礼一些好,来年你便要入国子监,出门在外,礼多人不怪。”
“母亲,孩儿眼下的学识只怕去了国子监也让人笑话。”
“胡说,我儿虽说是恩荫入国子监,也是在家念书学文过的,每年与你一般恩荫之人不在少数,谁敢笑话你们?”
商素芸自己也有些心虚,才故意把陆时今和其他恩荫学子划在一起,主打一个,大哥别说二哥,大家都是一样的恩荫子弟。
“母亲,我自己肚里装了多少墨水,我自己清楚,也是我不争气,若早日想通早听母亲的话也不会遭此番罪,更不会累得母亲担忧。”
“昭儿,”陆时今打断商素芸,继续道:“母亲,重新给我请两个先生吧,趁还有时间,孩儿刻苦补一补,肚里墨水装得多,出门才会让人高看一眼,以后母亲出门赴宴,别人家再谈起孩儿,也会夸母亲教导有方,顽童也能变俊才。”
商素芸噗嗤一声笑出来,满脸高兴,点了点陆时今额头,宠溺道:“你啊你,好,娘就等着看我们家顽童变俊才。”
“先前教过你的那个孙先生怕是不好请了,不过没事,娘给你请个更好的回来。”
“母亲,我说的是两个先生,一个教书先生一个习武先生。”
商素芸皱眉,“昭儿,是娘不好,之前太过逼迫你,娘以后不逼着你了,你身子不好,咱们学文就好,不用习武。”
“母亲,孩儿习武,不为效仿祖父征战沙场,我自知体弱,只想习了武后身体强健。我有个强健的体魄也能更好习文,母亲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商素芸很想不同意,但没有办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