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无可奉告。”安含饴淡淡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心下却暗自提防,这人不简单,真的可以去当神算了,昨晚才见过面,今天就能猜出她的身份。
当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就是让你去猜。
反正你没有证据。
“有什么是你能说,又无关特殊身份?”黎宇煌问的咬牙切齿,拳头握紧,指骨分明,发出咯咯的声音。
她以为不说,他就查不出来吗?
他黎宇煌想知道的事,没有查不到得,只有他不想查得。
安含饴暗叫不好,这是发怒的征兆,她伸手敲了敲桌子,一本正经的道,“淡定,淡定,你这是中风前的征兆,根据医学研究表明,中风已不再是老年人的专利,正逐渐不入年轻化,而且”
黎宇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成功让安含饴该了口,老实回答他的问题,“只要不涉及我的身份和,都可以。”
她嘴上应着心里却在嘀咕,又不是唱川剧,表演变脸技术干么。
“为什么去那么多公司上班?”这一点是相当可疑的,只有商业间谍才需要经常换公司,打入内部盗取准确的资料,然后贩卖出去,赚取高额的利润。
让黎宇煌想不通的是她的动机,以他对东方烈焰的了解,他们从不做这种生意,那她这么做又为什么?
想不通。
“工作需要。”安含饴说,她没有说谎,她去上班的公司都是自家开的,夏之壑安排她去,名为上班,实则是为了揪出公司里的蛀虫,或者说是砍枯枝也行。
树大枯枝多,愈重愈难以清理,必须大刀阔斧地一次清除,免留后患,这话是夏之壑说的,里克尔赞同,然后她就苦命地成了辛勤的园丁,满世界跑。
“来恒远也是因工作需要?”黎宇煌冷漠淡然的脸上,平静如午后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
“不是。”安含饴摇摇头,黎宇煌好奇了,去国际当秘书是为了工作,来他这里当秘书助理却不是,什么逻辑,他手环在胸前,靠向椅背淡淡的问,“那是为什么?”
“我说了你不能生气。”见黎宇煌点头,安含饴说:“为了那该死的人生追求。”
“什么追求?”
“就是闲来无事,找个工作打发时间。”够清楚了吧,再多的解释她也没有了。
她才不会承认是闺女不待见她看言情剧的颓废生活,故意给她弄了这么个工作,还美其名曰,那什么劳什子追求。
黎宇煌嘴角抽了抽,感情是把他这跨国集团当成消磨多余时间的地方,任何老板知道自己员工抱着这样的心态来上班,十个有十个都会抓狂,然后开除那名员工,或是封杀出局,他觉得自己又想掐死她了,看她的目光带着杀气。
“你要是敢在我的地盘上乱来,我会让你后悔为人。”冷冷的话语从黎宇煌紧抿的薄唇溢出,浓浓的警告味毫不掩饰。
他不信她的说辞,不是他多疑,今天换成任何一人都不会信,太牵强的说辞只为隐藏不为人知的目的。
这就是人们先入为主的理论。
安含饴无所谓一笑,她根本没有目的,信不信随便,别人的信与否向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她耸耸肩说,“千万别吓我,我的胆子很要是不小心做错了什么,到时候咱们大家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