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本就怀疑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索性就直说了:“说来也巧,我们要找的人也姓秦,只是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我正想着一会儿去当地派出所查一查呢。”
老人倒是有了兴趣:“叫什么?”
“秦红阳。”
秦子傲一口粥喷了出来,刚想说那人近在眼前,但看到爷爷的脸色,他又住了嘴,这么多年,往来求秦红阳办事的人多了去了,秦红阳是一个也不见。
但眼下是避无可避了,面前两个人又帮了自己孙子的忙,儿子儿媳去的早,他唯一的亲人就只剩下这个孙子,老人对他是疼爱有加。
无奈,他只能多问了句:“谁让你们来的。”
此话一出,宇森惊道:“您就是秦红阳!太好了!”然后他兴奋的转头看李珊:“老大,她就是,咱们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但看李珊一脸平静,宇森便明白了,人家早就看出来了,他也默默住了嘴。
李珊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因为一直贴身带着,玉佩已经有了温度,老人看到玉佩,先是一惊,他又深深看了李珊一眼。
他拿起玉佩仔细摩挲着,已经干涸的眼睛有些微微发红:“谁让你来的。”
“侯忻农的夫人,乔芳华。”
“哦,我多次想去见老营长,但医院方面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探望,我就知道是姓于的搞的鬼,当年我就跟老营长说了,以他的性格,跟姓于的同朝为官是要吃亏的,于国勇容不下他,唉,可惜了,一生忠良。”
见老人伤心,李珊他们也只能默默陪着难过。
子傲小心的问:“爷爷,难道这块玉就是你经常说的救你命的老营长的?”
秦红阳似是陷入回忆,嘴角难得的露出微笑:“我从于国勇手里抢的。”
三人一听都惊讶的瞪大眼睛,他们想这块玉佩可能是从敌方手里缴获的,可能是战争期间流落民间被他们偶尔发现的,万万想不到是抢的。
秦老笑道:“这原本确实是从一个鬼子头儿那里搜来的,他们也是从咱们的盛京皇宫偷来的,这种国宝我们拿到都是要交给国家的,所以这块玉佩就连同其它被缴物资一起,准备登记上报,但是于国勇那小子竟然私藏,没有把这块玉登记在册。
这我能忍吗,这小子明显想私吞,这种好东西怎么能落到他手里,于是我就趁着他睡觉时候给拿过来了,直接送给我们营长,他发现玉丢了也不敢声张,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李珊听了更是一脸无语,原来还不是抢的,是偷的。
秦老叹了口气:“为此老侯还批评了我一顿,非得要把这块玉报上,是我硬给按下了,当时我就已经发现咱们队伍里早已经有腐败现象了,像我和老侯这种一心只会打仗的,以后的日子还不一定怎么样呢,是我有私心,想让他留点后路,结果我们老营长这辈子没动过这块玉,竟让又回到我手里了。”
老人叹息了几回,又问:“你们这次来?”
李珊回道:“侯老去世,侯忻农先生和夫人也身陷囹圄,他们并不奢望无罪而释,只是希望能保住命,所以让我来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