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给景廷渊准备礼物,陆无惑顿时有些吃味地说:“我们好歹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有没有我的份?”
夏梨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盯着陆无惑。
他一个堂堂大总裁,缺这点儿东西吗?
“景廷渊帮我找到父母,我不知道送他什么作为感谢,他什么都不缺,就只能亲手制作一些小礼物送他。”
“陆少,您这么有钱,随随便便就能买到这些东西。”
陆无惑略显不悦地说:“可是我想要你亲手做的。”
“我第一次做这个东西。”
“帮你找父母这事,除了廷渊,我跟南席,还有明爵跟叶霁隐,我们都帮忙了,你不能因为廷渊是你男朋友就只给他送礼物,这样不公平。”
“可是……”
夏梨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要是她给陆无惑也送一个流麻摆件,以景廷渊的吃醋性子,说不定会大发雷霆。
左思右想,她还是婉拒了陆无惑。
“下次再送别的给你,我怕景廷渊知道我送一样的给你们,他会生气。”
“不会的,我跟他可是兄弟。”
“我觉得他会。”
陆无惑垮着脸,单手撑在桌面上,一副‘你不送我就要闹脾气’的样子。
“我也出有一份力,不管怎样,你送景廷渊的话,好歹给我捎带一份小礼物。”
之前说送见面礼,他不要,现在怎么非要跟这个杠上?
夏梨越想越不明白,陆无惑前后差别怎么那么大。
“行吧,我到时候看看送你点什么东西。”
陆无惑一听,顿时喜笑颜开。
“谢谢你小夏梨,我就知道你不会见色忘友。”
本来陆无惑不在乎夏梨送不送他礼物,可一看到她亲手制作礼物送给景廷渊,他心里就有些不平衡了。
这种不平衡的感觉他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反正心里就是不好受,非要得到夏梨赠送的礼物才会舒坦。
“对了小夏梨,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廷渊你偷偷送我礼物。”
夏梨眨了眨眼睛,一副懵圈的样子看着陆无惑。
他为什么要用偷偷两个字?
怎么从他嘴里说出口,有一种偷情的既视感?
这时,陆无惑好像想起了某件事,他说:“上次见你穿洛丽塔非常好看,正好有朋友是专门设计洛丽塔裙装,她送了我十多套,我都让人搬过来了,你要是喜欢待会儿可以试试。”
说是送,其实这十多套都是陆无惑花钱买的,只是不想让夏梨有心理负担,这才将事实隐瞒。
“这么多?”
“不多,才十几套。”
陆无惑恨不得将朋友店里的洛丽塔裙装全都买下,让夏梨天天换着穿。
“谢谢陆少的好意,不过我实在穿不了那么多。”
“放衣帽间,什么时候想穿,再随便挑着穿,不一定每一件都要穿。”
夏梨差点忘了,像陆无惑这样的大少爷,衣帽间里很多衣服大多数都是摆设,成千上百件衣服基本是挑着穿。
“谢谢,谢谢陆少每次都送我那么多贵重的礼物。”
“不贵重,都是小钱。”
提到钱,夏梨不禁想起那天在塔塔风情小镇听到视频电话,那个时候陆无惑说出‘区区十三亿’的时候,差点没把她给吓死。
虽然她跟他们这帮人待的时间不算短,可说到底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接受过他们那种思想教育,所以对于金钱这方面,她始终会有一种小家子气的感觉在。
她会不由自主地在听见某样价格时下意识觉得贵,会在听见百万或者上亿价格时露出惊讶之色。
陆无惑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轻声道,“都快吃午饭了,要不先去吃东西?下午再接着做。”
摸了摸肚子,夏梨觉得确实有些饿了。
“也行,陆少,你留下来吃午饭吗?”
“当然,正好我有点事要跟廷渊聊。”
——
西式餐厅里,陆无惑跟景廷渊面对面坐着,夏梨则坐在景廷渊的身边。
此时陆无惑跟景廷渊正在聊工作上的事情,夏梨听不懂就默默地坐在一旁吃东西。
陆无惑拿起桌上的红酒抿了一口,他说:“我最近看中一个项目,想问你要不要参与?”
“看过项目计划书再做决定。”
“我早就猜到你会这么说,还好我有备而来。”
陆无惑将项目计划书递过去,胸有成竹地说:“这个项目我非常看好,如果你不想做的话,我问问明爵他们想不想。”
景廷渊翻开项目计划书,仔细翻阅后给出结果。
“这个项目确实诱人,利润很大,不过风险同样很大,你确定要做这个项目?”
“高风险伴随着高收益,你不心动?”
做生意玩的就是心跳,景廷渊从不畏惧失败,反正他的钱够他败几辈子。
“如果你想参与,我奉陪,不过具体能往里投多少钱,还得让姚乾束做个背调。”
夏梨本来还在默默吃着东西,突然听到摇钱树三个字时,猛地一愣,心想谁会叫这么个奇怪的名字。
“摇钱树?”
坐在景廷渊对面的陆无惑瞬间明白夏梨的疑惑,他笑着问:“小夏梨,你是不是惊讶这是谁的名字?”
夏梨点了点头,反问道,“谁的名字?”
“姚特助的名字。”
姚特助?!
在夏梨的印象里,姚特助总是一副精明能干的精英模样,每天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一丝不苟地处理公司大小事务。
她没有特意去了解姚特助的名字,以为姚特助的名字会跟他的形象一样,会是那种富有涵养的名字。
她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通俗易懂的名字。
陆无惑:“当初我问过姚特助,问他为什么会取这样一个名字,他的解释是,他父母是农民,没读过什么书,他又是家中独子,所以就给他取名姚乾束,谐音摇钱树,希望他能给家里带来财富。”
“姚特助确实很厉害,他可是省状元,在景氏集团,他一个顶二十个人用,我要是身边有像姚特助这样的得力干将,我现在都能当甩手掌柜了。”
景廷渊冷不丁地甩出一句,“你现在不就是甩手掌柜?陆伯父一直想让你接管公司,你就知道摆弄你的风水学,建筑设计。”
“那咋了?你现在是学我爸的口吻教训我?小心我晚上画个小纸人蛐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