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开始,钟意挺着腰杆坐姿端庄百般无聊地垂着目玩手机,陆嫣然侧头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伴随着拍卖会往后,钟意感觉会厅里闷得有些太难受了,跟陆嫣然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拍卖会,顺着拍卖会外面的走廊想去趟洗手间。
钟意照着酒店的指示牌走了一会,洗手间也没去着,走着走着还发现自己把自己绕迷路了。
四周静嘤嘤地,钟意突然站在走廊的中央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微凝。
依着酒店的制度来说,如果是公开的宴会聚会,酒店员工都会一路守着,帮助迷路的人返回宴会厅,而她刚才走的这一路上也不见有人在守着,很明显自己这是走进了别人的私人会客厅了。
反应过来后她又有些疑惑,明明这酒店一到三层已经被这次拍卖酒会的负责人都给包下来了,而这里却很明显又是私人的。
不过钟意也来不及多想,她听见走廊尽头有声音,很明显是有人过来了,钟意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想着躲一躲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侧身开了旁边的小隔间。
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隔壁隐隐透过来的亮光,钟意微愣,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她来不及另外找地方藏着,于是侧身闪进了小隔间,为了不打扰隔壁的人关门的声音更谨慎了,好在这里的都好地毯,她这双高跟鞋在走动都没什么声响。
门一关上,旁边的谈话声就越发清楚,隔壁的会厅跟钟意所在的会厅相连,估计是仗着私人无人能进的缘故,话都说的很大胆。
跟钟意所在会厅的黑暗相比,隔壁的灯火通明,头顶上还有玻璃吊灯闪闪发亮,点着一股松香味的檀香,像盘旋飞升的灵蛇般冉冉升起随即散开,四个大男人坐在沙发上,有人吸着雪茄,有人吸着烟,有人端着酒杯摇晃嬉笑。
而这四个人里面有两个关系可不得了,一个是大名鼎鼎的傅氏集团二爷的儿子傅云洲,一个是江氏集团江董事长的二公子江砚,这关系一亮基本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了。
“你们刚看到杨茜没,那个胸,那个腰,想一想我都感觉自己要死在她床上。”冯朝新痞里痞气地调侃道。
江砚一脸嫌弃,“就这出息。”
冯朝新:“砚哥,我怎么听说这酒会今年是最后一年了。”
江砚嗤笑一声,“不可能。”
冯朝新一脸疑惑。
“这你就不懂了,这中间能赚钱的门道可多了,你要真的停办了,那些人准跟你急。”
“比如?”任曦之不解。
“且不说各种供应商的宣传费,一场拍卖会下来你怎么知道成交额有多少,减去酒会的成本,剩下还有那么多钱还不是举办方自由分配。”江砚知道他辛辛苦苦从医学院毕业,现在在青城医院当外科医生,一向不参与那些富商的生意,这才慢慢给他解释。
“可是举办方不是......”任曦之说话说到一半顿住了,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