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平听到此处也顿时踏实不少:“那明日还按原路行驶。”
遣散众人后刘太平又迷迷糊糊睡去,还是伤未愈,身子虚。
似乎这个觉怎样都睡不够,又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里自己被万箭穿心死不瞑目。
出了一身冷汗,准备起夜去趟茅房,迷迷糊糊下地穿鞋,就发现怎样都找不到,刘太平趁着月光仔细寻找,发现鞋不知何时到了门口,他光着脚走到门口把鞋穿好,回头望了一眼发现周报并未在床旁,以为他又去巡逻了。
“殿下要去放茅吗?”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刘太平便下意识转头,刚转头一记闷棍传来,刘太平当场晕死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衙门内,恒州宝箱县知县把头仔细凑到刘太平面前仔细打量,又拿出告示一一对比,不由得大骂道::“该死的畜牲!你们说这个叫花子是告示上的刘平?把本官从美梦里喊醒了就带这么个东西来!?给我打!连这个叫花子一块打!”
“大人!他真是刘平!他不仅是刘平还是北昭王世子刘太平!我们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蒙骗大人啊!”
求饶的正是商队中负责驾车的刘宝,张同二人。他们本是囊子帮底层帮众,因驾车技术非凡加之此时又急需离开,所以周报便把他们带来驾车,他们二人见钱眼开便深夜趁着众人熟睡之际将周报引开,偷袭绑架刘太平至此邀功。
“北昭王世子?刘衡之的儿子?狗畜牲!无法无天真当本官是跟你们一样的蠢猪吗!那世子不在他那王府里花天酒地,跑这等偏僻之地来干嘛!?还让你们几个畜牲给给绑了?哪里找来的小叫花子来蒙骗本官!重打!”
几个差役把他们三人按倒在地,光腚打起了板子。
刘太平旧伤未愈无故又挨了一顿板子,这板子若是重打就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挨上十板子那也得十天半月下不来床。
刘太平等人被打了五十板子,眼见着几人进气多出气少知县不耐烦的摆摆手:“扔出去!以后这种来骗官府赏银的一律按此处置!”
几人就这样在县衙门口趴到了天明,直到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衙门口还立了一块牌子:冒领官方府赏银者重打五十大板。
周报等人急忙寻找到了衙门口,见刘太平口吐鲜血已经昏迷过去,赶忙在众位百姓的围观下把刘太平背走。
客房内慕容凝蹙着眉给刘太平号着脉一脸担忧神色摇摇头:“殿下脉象几乎已经不见……如果没有及时医治恐怕撑不到天黑……”
周报面目狰狞,此时双眼含泪一拳打在承重柱上恨恨道:“这二人将我叫醒,说马匹处有异动,我去后发现是两只老鼠双尾被缠在一起,不停在拉扯。等回来时殿下已经不见了…我要去杀了那两个狗畜牲!”
慕容凝拦住道:“不要节外生枝,他俩的命撑不到晌午,官府的板子打到这个地步不会少于五十板子,殿下若非原阳内术也早已被打死了,快去取药疗伤!”
给刘太平臀部敷上金疮药,又熬制了各种大补的汤药,忙活了一天刘太平才算稳住性命。
直到傍晚刘太平悠悠转醒,浑身骨头像平时吃的鸡脆骨嘎嘎乱响,屁股更是如烂牛肉般扯开,一动浑身刀刮一般疼,刘太平额头冒出虚汗张张嘴却张不开,嘴唇干裂浑身无力。
“你不要说话,在这静养几天…养好了身子再走。”
慕容凝拿着手帕给刘太平擦着汗开口道。
刘太平哼了两声勉强费了好大力声音干哑缓缓开口:“明日出发……此此地不宜久留……”
慕容凝刚要开口反驳,忽见到刘太平眼角流下一滴泪来,心疼之间没有反驳,只是又擦了擦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