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得出一个受刺激过度的结论,本来打算先啥都不管先吊个营养针,一撸袖子,“这怎么还有外伤?谁打的?”
穆原不明所以凑过去。
僵住了。
他很确定自家媳妇刚才没有被人打到。
毕竟打一个林长胜还不需要他全神贯注。
宁向星手臂青一块紫一块的只能是……
穆原老脸都红了,梗着脖子说:“都是那些人害的!”
害得他媳妇身上的痕迹被医生瞧见了。
宁向星真的要憋不住笑出声来了。
只能咳嗽两声,虚弱的睁开眼。
闭上嘴打呵欠的时候,生理泪水容易被憋出来,宁向星深谙这一招,此刻用上了,眼睛泛红,像是受了无尽苦楚,一滴生理泪水落下,看得大夫连忙询问他哪里不舒服。
宁向星幅度微小的摇摇头,“我没大碍,对了,我被打之后有反抗了一下,不知道对方伤势如何了,你们一定要好好治疗他们,不然我们镇的机械和车辆扶持就没有了……
早知道我忍忍就是了,不就是一点侮辱么,不就是想敲我一点钱么,为了老百姓,我该忍忍的,咳咳、咳咳咳,我不该在他拿着凳子砸我的时候闪躲一下。”
穆原拧着眉过去:“算了,要是他们计较起来泼脏水,都泼我身上好了,我也还手了,是我踹他他才磕在他自己搬的凳子上的。”
夫夫两人都提了还手,简直是在这个大夫脑子里印刷了还手这两个字。
回头大夫去检查那两人时。
一个看着鼻青脸肿,却没有内伤,还捂着肚子搁那儿装。
一个嘴巴破皮了,涂点紫药水用棉垫吸一吸就没事了。
两人都在那里对公安说是被宁向星和穆原恶意殴打。
大夫早就得知‘内情’,在走廊上把自己的诊断结果,还有说了自己对于这场斗殴的一些主观判断,最后总结:
“宁干事是个好人,这是镇上的人都有所耳闻的,不但有人亲自手绣锦旗、写表扬信,还有遭受压迫的妇女同志想给他磕头道谢。
两位同志你们在调查的时候可一定不要管人家是什么身份,实事求是还宁同志一个公平!”
也听过宁向星名号但是无感的两位公安:……
你这话都已经先断案了,我们能说什么。
只能去宁向星那边也盘问两句,然后去实地调查一番。
综合目击者的证词,和宁向星串联起来完美无缺的逻辑闭环,这件事最后的落锤,就看田主任怎么选择了。
田主任:……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说着赔偿的事呢,他们就忽然打起来了。”
谁先动手的?“没看到啊,反正凳子就从我眼前飞过去了。”
总有个矛盾由头吧。“因为赔偿的事,巴拉巴拉扒拉。”想起宁向星的手段,田主任根本不敢偏颇,虽然没为宁向星站台,但也实话实说开端确实是林长胜拿了穆原的衣服当坐垫。
我听宁同志说不挨打扶持会被卡是什么意思?
田主任脸一黑。
完犊子。
这话要怎么接?
本来上面就是说今年计划扶持农业项目,投入二十二辆东方红拖拉机和七辆卡车以及若干农械。
整个省城多大,他们镇其实没那么穷,农业占地面积也没那么大,估计一辆都要不来。
林长胜下来的时候就说了,领导还是很器重他田主任的,说不准批两辆五成新的拖拉机头下来。
算他田主任的能力嘛。
这下可不好说了,宁向星穆原把那两人打成那样子,怕是五成新拖拉机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