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玉躺下背对着白衣,但是却无法入睡,那道灼灼的目光烧的她着实无法入睡。
翻身时胸口闷痛,皱了皱眉头,苏倾玉开口,“白衣大侠,我这里不需要人,你去寻个屋子歇息吧。”
“不必,公子说要寸步不离的护你周全。”白衣说着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可你在这我睡不着。”苏倾玉苦着脸说到。
她到现在还没有从前世的习惯中活过来,说话做事上还带一些前世高位的习惯,可她对白衣这种一根筋的人真的毫无办法。
苏倾玉可怜兮兮的看着白衣,白衣毫不相让,彻彻底底的奉行着公子最大的做法。
最后败下阵来的只能是苏倾玉,“那白衣大侠,可以不要这样盯着我吗?”
“我叫白衣,不叫白衣大侠,不盯着你就是,公子说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一天最少睡够六个时辰,吃的东西也要仔细,用的药按时辰喝且也要检查过才能给你喝,平日里除非公子在,否则在你伤好前我就必须寸步不离的守着你。”白衣说的很是认真,神情严肃。
“行行行,那你随意,我先睡了。”苏倾玉有些气急的翻身,疼的呲牙咧嘴。
“不要动作太剧烈,会减缓伤势恢复。”苏倾玉看不见白衣的眼神和表情,但能听出来她说话的认真,几乎气的吐血。
外面各种东西的搬运也放轻了声音,各屋的器具家具也都全部换了新,唯独怕惊动浅眠的苏倾玉,苏倾玉所居闺房的东西还在院中摆着没有更换。
申时近酉时的时候白秋将药熬好了送来,白衣尽责的唤苏倾玉起身喝药。
于是苏倾玉一睁眼就看到白秋气的跳脚。
白衣固执的要试过白秋端来的药没有问题,白秋觉得白衣连自己都不信任,气的跳脚。
“你这臭丫头,连你爹都不信!”白秋像个小孩子一样跺着脚,胡子还一颤一颤的。
苏倾玉笑出声,“白老头,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白秋鼻孔里发出一声气呼呼的哼,“老夫迟早让你们两个臭丫头气死。”
“公子有令,任何需要入口的东西都得检查,任何人送来的都一样。”白衣面无表情的说着,手下银针已经探入药汤搅动一番。
“没说老夫除外?”白秋气呼呼的问。
“公子忘了说。”白衣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她本就长得较为清秀,如此一笑便觉如出水芙蓉,“小姐,可以喝药了。”
不想再跟固执的只知道'公子说、公子有令'的白衣多说,苏倾玉一口就将药喝了下去,呛的咳嗽了好几声,白衣也很是轻柔的给她拍了拍背,那种感觉就像在哄小孩子。
就如同在照顾童儿那么大的孩子一样。
看到苏倾玉诧异的眼神,“我经常照顾童儿。”
果然……
苏倾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了。
门外恰巧李月娥也在敲门,“白衣姑娘,小姐还在睡吗?老夫人着人来问问小姐身体状况如何了?可方便前去前院用饭?”
“不方便。”白衣站在门口冷着脸说到。
迫于白衣的冷气,李月娥抖了抖手,有些后怕的向后退了一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