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你们几个这两天到县里玩什么了都,矮子倒现在都不见人,我可告诉你,你别带他去玩那些女人,否则出了事情,婶儿可就翻脸了!”
芳子她娘很焦急,语气也很重,我挠了几下有些痒的后背,摸出烟来嘬上几口后说。
“婶儿,这种事情,你就别操心了,矮子和大头在乡里,估计也快回来了,他有了张芳,哪还有精力惦记别人,你可别忘了,你女儿一般人可比不了,我瞅着都有些心动!”
我半开玩笑,和芳子她娘说着,这时候,门口却传来陈慧的哭喊声,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忙跑了出去,那陈慧见我出来,顿时就跪在地上对我磕头。
“慧儿,你这是咋的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芳子她娘急忙上去,将陈慧扶起来,一边替她擦着眼泪,一边询问着,我寻思这才分开一会儿,她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叫村里的小青年给欺负了?
“婶儿,我爹妈都起不来了……山子哥,你可得帮我!”
我摇头苦笑,伸手将陈慧拉到椅子上坐下,让芳子她娘拿来一瓶汽水给她,然后才蹲在地上,握着她的手,安慰说道。
“咱村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你爹娘都五十九了,山子哥不是神仙,咱们还是准备办后事吧!”
没有人能活过六十岁,谁都无法逃离命运的安排,我很想帮助陈慧,可惜无力回天。
陈慧也知道这是宿命,揉着眼睛哭了好一会儿,我有些不忍心见到村子里有人过世,于是转身对芳子她娘说道。
“婶儿,陈慧一个女孩子家,你陪她去看看,真要不行了,该咋办就咋办,这钱我替她出了!”
芳子她娘没有拒绝,扶着陈慧就走了,我瞅了一眼尚有陈慧体温的椅子,想也不想就坐了上去,靠在椅子上,我的思绪再也无法平静了。
甲子咒的危害经年不息,村子里基本上无人能幸免,想着自己能否活到五十九岁,想着自己死不瞑目的样子,想着自己是村长了,得想办法解决这个毒瘤。
很明显,墓道里的地下河就是村子里的水源,只要解决了它,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可一己之力,想解决它只怕不可能了。
我想了很久,直到村里的盛宴结束以后才被吵闹的众人惊醒,和村民寒暄了几句,将他们打发走了以后,天色也晚了。
我抽了一根烟,准备上个茅厕就回去,不料才到茅厕,正瞅见张芳提着裤子从里头出来,她一见我,就像疯子一样,指着我的鼻子就大骂。
“李山,你个王八蛋,矮子去哪里了,几天几夜都不回来,是不是背着我,和狐狸精在外头鬼混!”
我不敢和她正面说话,也不敢去上厕所,上次的事情想起来就心有余悸,再要是被她溅了一屁股屎,矮子回来只怕又得和我犟了。
“别胡咧咧,矮子哪还有钱去找女人,再说了,你都喂不饱,他有心都没胆,胡咧咧啥,快回去,晚上到你家吃饭,给哥我炒几个好菜!”
张芳很吃惊的瞅着我,好像不怎么相信我要去她家吃饭,可见我不像是开玩笑,她这才勾着头,摆弄了几下衣角说。
“今晚不行,要去也得等矮子不在家,只要你敢来,酒肉管够!”
她的话让我感到很意外,我也鬼使神差的点头答应她,然后指着茅厕说:“我要上茅厕,你可不要再发疯丢石头,有机会去你家看你,快回去吧!”
看的出来,张芳很乐意,因为她转身离去的时候,脸上有了含羞的表情,走路的姿势也恢复婚前那种扭屁股的小动作,这让我很惊讶,愣在那儿,一时间忘记了是来上厕所。
太阳下山以后,矮子和大头从乡里回来了,我瞅着四下无人,和他俩简单的聊了几句,然后就独自回家了。
晚上,我坐在床上,瞅着桌子上的瓶子和血色的玉佩,再也抑制不住那澎湃得快要爆炸的心情,乐得像个孩子一样在床上翻滚起来。
虽然我知道这两件东西成色好,但究竟值多少钱,心里也没底,于是决定明天去一趟古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