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您是否有改变这个世界的想法?”
听着像是试探,或者玩笑……但又觉多虑,承晓还是认真回答:
“我不是很懂。但有平台的话,我会试着去,如若没有,那我也没有去试的必要了。”
“哦,孩子。”
贵妇睁着明镜般的空洞眼眸直视承晓。
“您真是傻得可爱,却又聪明地令人忌惮。”
“过奖。”承晓客套回应。
“您可能经历了很多,追寻了很多,努力了很多。”贵妇又道。“所以您才会这么冷若冰霜,无动于衷,淡然置之。请原谅我,我并没有批驳的意思,在您临走之时,能否再帮我这位行将就木的老骨头做一件事吗?这里有500金币。”
“愿闻其详。”
“请将这封信送往阿卡骑士团国,亲手交给哥尼斯堡选侯—赫尔曼大团长。”
眼见500金币的丰厚报酬,承晓便接过了这项任务。
“临走之际,请您靠近我一些……”
“嗯?”
承晓不解,正临近之时,沃尔纳伯爵夫人突然白光乍起,一拳将承晓击飞。
“我的妈……您干什么……”
承晓吃痛,问向贵妇。
“呵呵。请原谅我的无礼举动。”
贵妇语调一转,散发出不详气息。
“但这一拳,对您绝对有莫大的帮助。”
“不是很懂,但好吧。”
承晓耸肩,收了500金币扬长而去。
—
“那您见到他了吗?承晓。”
雷尔米社长追问。
“谁?”
“大团长。”
“见到了。”
雷尔米见状急忙问道:“大公……他还好吗?”
“还不错吧。”
“这么说,您见到大公了!”
“城里的骑士们见到这封信的火漆便让我觐见了。”
“大公跟你说了些什么?”
“问了一些关于我的事,什么时候回圣襄城……谁给的这封信。还想留我在那做骑士,但我婉拒了。然后又问我干什么的。后来聊到您,大团长好像很激动,说半年前的帝国独立战争其实团里也有一个姓雷尔米的人。”
“对,对!那是我哥,是一位诚实守信的英勇爵士。承晓啊,家兄要是听得大团长还记得他的话,必然会兴奋地感激涕零的!”
“那真是好事。”承晓敷衍。
“那么好了。”
社长慈爱地拍拍承晓的肩膀。
“但是千万不要说您曾去给赫尔曼大团长送过信,不然会受牵累的。”
“我知道了。”
说罢,两人作别。社长跑去马车队列,前去迎接某位大人物了,承晓则寻思闲逛夜游不再理会。
—
承晓一直来到一处客栈,也叫万豪酒馆,承晓搞不清。只是看到门口标语:今日开业,酒水免费。它说的好听,也许应该叫救济站。
立夏后的月光,还是又清又冷。承晓漫步走入店内,店内混混云集,丑态毕露叫其举步维艰。每一阵烟雾扑面而来,就得咬紧牙关克服昏昏然的迷幻气氛。
从玻璃杯、玻璃窗投射的反光像是利剑,立在四面八方,简直是庸人自扰。
承晓想,只要现在转身一走,就可相安无事。但一株豆蔻正因圆月的遮蔽而颤动,在远处受到挤压。
对方看起来在发笑,诉说着头顶雨伞之大,密不透风的程度能够一手掩盖倾盆大雨!
这种作呕实在令人受不了,再怎么所谓冷若冰霜、无动于衷,淡然置之也不能就此打退堂鼓了。
锋芒威逼着承晓,直取脑门。恍惚之间自己全身现出淡淡白光,就像那位贵妇一样,承晓后来才得知这是气功。
打破了平衡与宁静,某种特别的情愫仿佛在这朦胧之际得以找回。像是回到小学,手握皮球与跳绳,有一种别样的、发傻的、稚嫩的童真。
待承晓回过神来,整屋都是歪七八横的死寂血色残躯。承晓收回白光,面无表情,像是执法不公的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