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寒回到府中,周福海已喝了两盏茶,已是等了不耐烦。
见到白墨寒进入国公府正厅,黑色狐裘披风将他包裹起,看不出他衣着松垮单薄,看着倒真像出门的样子。
周福海上前,“墨王殿下,奴才奉陛下旨意,特来给您送些赏赐,陛下说了,殿下自来晏国,远道而来,今晚特为殿下设宴,还请殿下好好准备。”
“谢谢陛下,陛下和皇兄.....有心了!”
听到白墨寒还谢自己皇兄,周福海眼珠一转,随即满脸笑意,“礼送到了,话也传到了,这天寒地冻的,老奴就告辞了。”
说罢周福海便带人要走,风国公连忙跟上相送。
白墨寒扫了一眼女帝送的赏赐,十分平常,并无何奇特之处,只是寻常珠宝发箍,绫罗绸缎。
分明就是来查探自己。
冷风,“殿下,快回院子吧,您身上,还有伤。”
白墨寒冷冷看了一眼前方,“莫要多嘴,你们!抬着这些东西,跟本王走。”
侍女小厮端着女帝给的赏赐,一路跟随白墨寒,走到了云阁苑。
云阁苑书房内,银炭烧着,屋内十分暖和。
白烬之正在桌前作画,旁边热茶还冒着细细烟雾....
黑鹰进入书房,“主子,墨王殿下朝这边来了,还带着陛下今日的赏赐,脸色十分不好。”
听到黑鹰的话,白烬之轻笑几声,“他是来算账了。”
话才毕,
白墨寒已带着人到了书房外。
来的匆忙,并未打伞,此时他头上和肩膀上落满了雪花。
他身穿单薄,身子本就寒凉,此时鼻尖更是冻的通红。
白烬之微微抬眼,看到自己皇弟正站在书房外,脸黑的可以滴水。
见他冷的鼻尖发红,“墨寒来了,还不进来。”
白墨寒嘴角微勾,笑的邪魅,好啊,皇兄这是想装没事人?随即抬步走了进去。
身旁小厮连忙看茶,到了白烬之书房,白墨寒才觉得好了一些,看他如此悠闲,去宫里告完自己,还回来作画。
小厮将茶斟好,白墨寒却并未饮茶,起身走到桌案前。
看到白烬之所作的画,他气的抬起旁边烛火,一把便丢了上去,画瞬间烧了起来。
身旁小厮连忙将火扑灭。
而画的主人正抬起玉盏,品着茶,只是瞟了他一眼,随即一笑,并不在乎画烧不烧的。
白烬之,“不知墨寒弟弟为何烧兄长的画?”
白墨寒走过来坐下,满脸冷色,“失手打翻了烛火而已,兄长莫要怪罪。对了,听说兄长早上去了宫里,为我求来了恩典和赏赐,这些赏赐实在俗气,弟弟用不惯,想着皇兄定喜欢,特送来给皇兄。”
言外之意就是骂白烬之俗气。
白烬之嘴角含笑,“莫要胡说,这不是晏国,陛下也不是母君,惹怒了,为兄也护不住你。”
白墨寒轻哼一声,“无妨,太女殿下自会护我,皇兄有所不知,这两日,太女殿下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听闻我要走,不顾风雪,任要阻拦,我们同住寝殿,更是不分彼此。”
说完这些话,白墨寒抬眼看了看白烬之的神情。
白烬之手拿书卷,似是没听到,事不关己。“既然回来了,就去休息吧,这些俗物乃女帝特为你挑选,为兄不好夺人所好,皇弟不用挂念为兄。”
专为他挑选?就在白墨寒正要发怒,黑鹰来报,打断了两人的拌嘴。
黑鹰,“殿下,阿紫来了。”
阿紫?
正说着,阿紫便不经通传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