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没什么大碍的女职员，问：“你身上有什么劫匪摸过的东西吗？最好是质地较硬、光滑点的，容易留下指纹的。”

女职员想了想，从兜里取出一个手机壳说：“他们把我的手机没收了，但我要回了这个，最凶的那个人拿过，又还给了我。”

汤阳立刻夺过来，让下属拿去检验。

指挥车里。

库克对“老虎”说：“你们干了什么？刚才发生了爆炸吗？”

大卫不客气地回答：“你别管！我答应你的事，我履行了，你答应我的呢？十分钟又快到了，你要是还想见到第二个人质，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你说的对！这样吧，都过中午了，你们都该饿了，我让人给你们送午餐，想吃什么？”

“少来这套！这算什么诚意？在饭里下毒，好毒晕我吗？”

“怎么可能呢？我们可不敢指望你笨到不会逼人质试菜的份上。我是真心替你着想，你的兄弟们需要体力，人质也需要体力。刚才的爆炸，一定是你们的人在尝试炸开金库的门，或者是炸开出来的门，那需要很长时间吧？所以你才跟我玩游戏，十分钟放一个人。”

“嗯，我也没指望你们警方笨到连这一点都猜不到的份上。老实说，开这些他娘的破门还真费劲，你要送饭就送吧，大鱼大肉地送。我就不谢了，你最好给我快点把直升机弄来。”

“老虎，你不是真正的老大吧？地下那个才是，对吗？”

大卫一愣，沉默了半天，没说话。

库克追问：“老虎，能让我跟真的老大说句吗？把对讲机放在话筒旁边，帮我联系他，可以吗？”

大卫那头没有传来一点声音，安静了足足半分钟，才说：“十分钟到了，我再放一个人，有个要求，他有话说，你们不能派人上前来接，否则……”

他话没说完，留下悬念，就放下了话筒。

库克赶紧从指挥车里出来，死死盯着对面的营业厅大门，只见门缝再次打开，一个身穿银行保安服的男人被推了出来。

三名特战队员立刻跑上前去迎接，不料一声枪响，打在保安脚边的地面上，弹头击碎了大理石地板，崩起碎块。

库克连忙高喊：“别碰他，让他自己走！”

三名特战队员闻声退下。

那保安高举着双手，像个投降的匪徒似的，一步步朝广场中间走来，暴露在无数的手机镜头和媒体摄像机前。

他满脸写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又饱含尚未脱离危机的忧惧，在广场中心站定，浑身被大雨淋湿，开口大喊：“阿克莱广场是海家炸的！阿克莱广场是海家炸的！”

颤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广场上，向四面八方传播。

远处的人群无不惊愕，口耳相传，互相议论，一点点沸腾起来。

“他说什么？阿克莱广场爆炸？是三个月前那次刺杀市长？”

“哇！是海家人刺杀市长，有人说出来了！他怎么知道？”

“明显是劫匪逼他说的，但劫匪怎么知道？难道……噢！难怪他们要抢这家银行！”

营业厅大堂里。

大卫把仲勇叫到面前，附耳低语：“看紧那两个消防员，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