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琰波的认知里,丈母娘都是极其矛盾的角色,很难搞定。
好的时候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不好的时候就是夺女之狠,咬牙切齿。
他有个同事就深受未来丈母娘的荼毒,好不容易剩吃剩喝交了个一百来平的房子首付,又被催着买车,还要不低于二十万的,不然女儿就不嫁了。
尹含若家当然不缺房子和车,但有可能提出来的要求比房子和车要命的多了去了。
刘琰波靠在出租车上,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心里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唉
长叹一声,刘琰波扔掉手中的烟头,转身上了车,颇为无奈的说道:“至少得去买身像样点的衣服吧!”
刘琰波确实得去买套像样点的衣服,不然就他这身印着“云通出租车”几个大字的工作服,估计让丈母娘见了会直接将他轰出家门。
这与看不看得起没太大关系,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尊重。
家是家,工作是工作,要分得清。
毕竟刘琰波也没见过谁第一次见丈母娘是穿着工作服去的。
刘琰波平时上班也好,下班也好,都是一身工作服横冲直撞的。
不是他没有其它衣服穿,他只是懒得换来换去。再则他衣柜里那两身自己置办的行头比这工作服也好看不到那里去。
尹含若倒是给刘琰波买过两套西装,很高大上的大牌子,不过他连试都没试过,没其他原因,纯属他不喜欢穿西装的毛病。
刘琰波心不甘、情不愿的发动出租车,汇入茫茫车流当中……
潘羽衣是个不安分的主,她巴不得天天有罪犯给她抓,好让她大展拳脚,证明她不是一个靠裙带关系的绣花枕头。
为此,她刚刚又被顶头上司臭骂了一顿。
一个小偷小摸的扒手,愣是让她给打到晕死过去,才上铐子正式拘捕。
上任三天,暴力警花的威名已声名远播。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潘羽衣气得胸前上下起伏着,这一波澜壮阔看得旁边的副支队长周明直咽口水。
“羽衣,不是我说你,你这爆脾气真的得收收,不然到时候你真把人打出个好歹来,伯父他也很难做的。”周明目不斜视的说道。
潘羽衣能在二十六岁的年纪坐上支队长这个位置,能力自然是有的,但光凭她那不算特别出众的能力也是不够的。
潘阳明,海市市公安局一把手,正是她的父亲。
“我能惹什么乱子?我打击犯罪有错吗?”潘羽衣很不服气。转眼看到周明正盯着自己胸前看,不由柳眉一皱,瞪眼道:“眼睛乱瞄什么!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信不信我抽你?”
周明“嘿嘿”一声讪笑,带着留恋不舍看向别处,讨好道:“我没说你有错,我只是建议你打击犯罪时的力度能不能轻点?”
“轻什么轻?”潘羽衣没有半点要改的意思,愤愤道:“对付犯罪分子,就应该一次性把他们打怕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不好好做人。”
越想越气,潘羽衣把办公桌拍的“砰砰”作响。
“羽衣,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你。”周明倒来一杯水,满脸堆笑。“来,喝口水消消气。”
对于周明的表态,潘羽衣当做没听见,不做任何评价,默默的接过水杯。
周明笑得更欢乐了,趁热打铁道:“羽衣,下班以后一起吃饭吧?我听说有一家新开的西餐厅里的牛排做得特别好。”
周明喜欢潘羽衣这件事,海市整个公安系统几乎已是人人皆知。
周、潘两家是世交,周明心里一直想让这层关系更上一层楼的。
要不以他周大少的生活理念,又怎么会来干刑侦这种苦差事,还是给一个女人打下手。
奈何郎有情,妾无意。
潘羽衣都不带考虑,直接拒绝道:“不去。”连个理由都不愿意多给。
周明倒也没什么失望和不开心,大概是被拒绝的次数太多,他的心已百折不挠:“那我们去看电影吧?我刚买了两张……”
咚咚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周明还没说完的话。
“队长,接到报案,永信街发生抢劫案。”一个小警员火急火燎地闯进办公室,完全没看到一旁的副支队长已对他用上目光杀。
听到有案子,还是抢劫大案,潘羽衣一扫之前的阴霾,猛地站了起来,手一挥,豪气道:“叫人,跟我走!”
“羽衣,等等我…”周明急忙追了上去,路过不懂事的小警员时,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小警员摸摸头,微愣,拍屁股狂追。
“队长,局长让你带上特警队……”
永信街是海市的主要商业街道之一,聚集着多家银行和大型珠宝店。
抢劫案就发生在一家珠宝店。
光天化日之下持枪抢劫,却没有引发太大的混乱。
许多路人都是远远的驻足围观、拍照上传,有些离得太远的人为了看清楚,甚至跑去周边的商店买来了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