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醒了呢流了那么多血,妹,多歇一下”
“哥,我放不下你呀刚才做梦,梦见你被那群酒鬼锁在大房子里用钢杆乱打,我被吓醒来了哥,你没伤吧”
“没,小妹你怎么那样傻呢挡什么呢要是你……你走了……我可不后悔一辈子呀”
“我不傻,知道爱你。对了,郭宁他们怎样呢?”
“现在在雅佰很安全。”
“哥,你不会骗我吧!”
“没有,你不信看一下机子,刚才郭宁打电话了。”
“哥,我难受呀!你能答应我的要求,好吗?”
“难受啥呢?”
“不知道。我这儿总痛痛地,痒痒地。”
“哪儿,让我看看。”
“这儿……不是那儿……是这儿。”
她用手从胸口一直指到下身,脸烫的像个太阳,说道:
“我说你有病呀!脑子有病。我有女朋友。”
“有女朋友,怎了。我连死都不怕,爱你。你却推三阻四。张婷有什么好的,会为你死吗?我想不会。我何娜犯贱呀!”
说着哭了出来。
“对不起,在这儿不行呀!上面有人呀!”
“有人我们去县政府后面的公园,那儿有湖水,荷叶圆圆,不好吗?”
“你受伤着呢你不怕他们吗?万一在外面又碰上那群酒鬼,怎么办呢”
“能行,挺得住。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
“我说你疯了。雨下得那么大,你感冒了怎么办?”
“至少有你陪不好吗?你听外面静静地。或许雨早停了。”
“现在快三点了,外面黑,你不怕有鬼?”
“不怕,有你在身边。我说你去不去。我心发慌,为了你都伤成这样了,你却推三阻四。”
“有孩子怎么办?”
“不会的,只一次不会有孩子的,我会处理好的。”
“行,我算服了你。”
我们在床边放了五十元,开了门,重重一拉,锁掉的是相思,打不开的总是疼痛。
夜色沉沉,雨滴慢慢地小了起来。看不见灯火的后半夜,黑暗混着童小燕的影子变成沉沉的囚牢把我沉顿顿地乱如麻团的心,困地死死的。
一路走来,何娜穿件粉红色裙子在风中雨里,舞呀跳呀唱呀让寂寞、慌闷的夜在我心中狠狠地留下无比深痛的悔悟。
荷叶圆圆。凌晨三四点钟荷叶吐香,稻花发情,散发出甜甜的稻香气味,让身躯发酵,情潮高涨。
弯弯曲曲,清清凉凉。我们穿过木板堆积的小桥,来到亭子旁边。到处绿色峥嵘,湖水清澈地印出一轮半残形的月牙儿。星儿在天际摇曳,一切美景尽收眼底,情感萌动。何娜静静地躺在亭子边的长椅上,甜甜的笑封闭了我多年的疼痛。
静静地、轻轻地我用嘴唇舔舐她的脸颊,心中升起无数把快乐的花朵。
我摸了摸她的身体手里全是血,暗红色的。
“血,怎么全是血呢?小燕,你别玩我,好吗?”
“怎么她变成了童小燕呢?我头好痛,眸子、肤色、脸靥,所有的所有都是童小燕。”
我疯了似的不断抚摸、亲吻、拥抱,何娜却身体贴着长椅享受甜美。
“我把自己全部给了你,以后要好好地对我,要是花心,我杀死你。以后我们有了工作我们结婚,我给你生好多好多孩子。”
“怎么又是这样,生孩子呢?”
“怎么,生孩子不好吗?”
“好。”
“哥,答应我别去找菜青云了。”
2003年8月底我们一行80多人去了三次市政府。后来惊动了市长,市委下达命令让县政府解决2000级师范生问题。县委决定通过招教考试解决2000级师范生就业。
2004年初我和何娜、郭宁通过考试。车俊臣2004年底才考上。后来,县政府修雅佰一一亚川段公路,占用农民土地,闹出了人命。上级查下来,菜青云丢了官。
2004年4月教育局把我分配在阳河中学任教,何娜分配到雅佰中心小学。
“喂,小燕。你怎么了呢?”
“想鬼呢被单全湿了。”
“才好。”
“喂,别斗嘴了,说正事。实习怎样?”
“还好。”
“我不信,明天去附小检查工作。”
“行吗?张晓丽、何阳……也要来。”
“让他们一块儿来。”
2000级定安师范普师班各有所爱,成双成对。他们各自选了年级班级实习。侯希会坚决要和我管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