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公公走一趟,只是一点茶水钱,公公一路过来辛苦,莫要推辞。”
宣旨公公不动声色的抬了抬胳膊,感受到分量,眉眼荡开一抹笑意。
这江家大房的这一脉倒是会做人。
而跪在尤氏后面的闻绒雪傻眼了,江景琛急匆匆从南边回来,话都还没说上一句,压根就没想到要准备银子。
所以,江景琛只能干巴巴在那里站着,听着江景珩和宣旨太监寒暄。
“呦,杂家才走几步路啊,怎得能比得上大将军在外风吹日晒的辛苦。江指挥使不愧是骁勇善战的将军,那杂家就后者脸皮收下了。哎呀,这一路宣旨这么多家,也就江指挥使会体会到咱们这些奴才的不易了。”
江景珩听出话外音,非常上道:“公公若是不嫌弃,不如进来用一些简单的茶饭可好?”
那宣旨公公也没想到江景珩会如此客气。
素闻江家大公子是京都有名的纨绔,招猫逗狗无恶不作的,如今看来,传言竟都是假的。
“多谢江指挥使的一番好意,只不过不赶巧了,杂家这手里还有几份圣旨没送到呢,不敢多留,等来日,指挥使封侯拜相,杂家再来讨一杯酒喝吧。”
江景珩闻言,笑得豪迈:“既如此,那景珩就借公公吉言,必定准备美酒佳酿等着公公前来赏脸!”
宣旨公公高高兴兴的从江家离开,朝着东街去了。
瞧那个方向,大概是去林家的。
嗯......估计这公公又能赚一包银子。
宣旨公公走后,江家大门前就只有江家人了。
江景珩回身快速来到林暮安身边,炫耀着手里的圣旨,悄声问道:“安安,我刚刚表现得还行吧,有没有给你丢脸?”
林暮安被江景珩这个说法逗笑了,看着男子一副等着被夸得样子,毫不吝啬得夸奖道。
只是声音小小得,不张扬,却能让人透过两颗挨近得脑袋上,看出夫妻二人感情深厚。
“你刚刚表现得很好,不仅没丢脸,还给家里大大得长了脸面?”
“祖母,膝盖跪疼了吧,我们进去歇歇吧。”
二人说完悄悄话,便一左一右得来到江老夫人身边,将老夫人搀扶起来,林暮安还顺手捞了一把徐嬷嬷,换来徐嬷嬷感激得眼神。
江老夫人听着江景珩凑趣得话,哭笑不得瞪了她一眼,唬道:“你当祖母是纸糊得呢,这么一小会儿就走不动了?要是咱们江家天天有这喜事,祖母跪上一天也愿意。”
林暮安一听,大惊失色:“那可不得了了祖母,让长辈跪一天,那真真是孙儿们得罪过了,到时候佛祖怪罪下来,您可要护着我们呀。”
“哈哈哈哈哈,你这小猢狲,惯会耍贫嘴!”
也许是林暮安说得太夸张,江家众人纷纷笑了起来,江老太太更是又爱又恨得点了点女子得额头,似乎拿这样得林暮安没办法。
“切,得意什么,不就是封了官么,至于这么显摆?”
闻绒雪落在最后面,眼神记恨得看着前面风光无限得林暮安,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