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观主?难不成是……”
琼华楼上下一时间如滴水进了油锅,人声鼎沸。
“咱们平阳城内,只有一座道观,天一观!”
“听说女观主神清骨秀,瓌姿艳逸,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一白衣书生摇着扇子,对着那人回到。
“听说那道观的卦象时灵时不灵的,倒是……”
“别乱说!天一观香火鼎盛,又不是只靠给人算卦……”
很快,官差们带着姜知知二人出了琼华楼,直奔府衙,议论声也渐不可闻。
天一观,正是五百年前,收留姜知知的道观,只不过那时候,还是一座荒凉的破观。
如今的观主,确实是姜知知。
“只能先委屈一下观主,在大牢里待上几日,等府衙查清真相,自会放观主离开。”领头的官差把姜知知二人带入大牢,锁上牢门,拱手说完便要离开。
“孙捕头且慢。”姜知知开口将人留下,叹了口气道,“你小妹的事,是我……”
“观主!”孙捕头回身,高声打断了姜知知的话,“府衙公署之内,还请勿谈私事!”说罢孙捕头转身而去,疾步离开。
面具男冷不丁冒出一句,“他又是谁?”
姜知知:……?
这人……仙官,好奇心也太重了吧?先前问香影是谁,现在又来问孙捕头是谁?
“抓我们的官差呗。”姜知知没好气道。
胸中升气一股无名之火,要不是这小仙官坏事,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虽然一个凡间大牢,困不住自己,但此事现在定是闹的满城皆知了,若是一走了之,州府该如何向百姓交差,再说,天一观还在这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气死了!
向来沉稳的姜知知此刻气鼓鼓的,时不时暗暗瞪一眼面具男,几百年以来头一次,生出这么多情绪。
“我知道你不是凡人,”姜知知索性开口,打算摊开了讲,最好能将人打发了,“也不是修仙者,你是……”
面具男的眼睛亮了亮,忍不住朝姜知知走近两步。
“是替上头跑腿的小仙官吧?不就是替上头找人吗,怎么不去翻翻命簿,还得让我们这些下界修仙者来找……”
姜知知话音落下,面具男脚步一顿。
半晌,他开口问道,“你没……认识我?”
“你这仙官,人间的话都讲不明白,上头怎么会派你来干活?什么叫没认识你,应该说,我不认识你!”姜知知转身坐到了唯一一张板凳上,给自己倒了碗凉水,一口喝下。
“我叫长琴。”面具男突然出声,语气低沉。
姜知知微愣,放下手中破碗道,“长琴,这名字跟你这清冷绝尘的气质,还挺搭的。”
长琴低下头看着姜知知,应了一声。
“长琴,上头为何不去翻命簿,要这么大海捞针的去找人,不是多此一举吗。”姜知知抬头看他,表示不解。
“命簿不可随意翻看,被翻看之人,轻则命中曲折,重则机缘尽毁,命不久矣。”长琴轻声答道。
姜知知连连点头,恍然大悟。
“你不问我,为何戴着面具吗?”长琴忍不住又开口问道。
“仙人之资,凡人岂能随意瞻仰!”姜知知说的理所当然,谁会好奇一个仙官的长相,她才不好奇!
长琴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似想到了什么,不由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