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和人声,赵东起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何事?
身边侍奉的俏丽是女立时回道:“是门房弟子阿雄,他带了点厨房做的晚饭给你送来,说实在等就又要凉透了。”
赵东琼的玉手执握朱笔在折子上画了个圈,然后长出了一口气对是女说了一声进来,然后起身拿了件宽大的披风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毕竟男女有别,她在没有外人的书房中随便一点就算了,可不敢就这么穿着见别人。
门房弟子端着饭食交与侍女,后者端着饭食放到赵东琼案前,目光低垂的只敢用余光打量美貌惊人的庄主大人,这世间好像除了任青这样出入戏台,受人敬仰的怪胎不怕别人看外,其他女子对于那种大胆直视的目光可是很抵触的。
交了饭食的阿雄正要离开,却听赵东琼忽然开口问了句:“等一下,宫中可还有别的折子送来?”
阿雄想了想,摇头:“下午那批是最后一趟,晚间没有再来。”
赵东琼点头还没等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来,却听那侍女在旁补刀道:“听说宫里规矩多,到了晚间出入宫禁需得皇权特许,新的折子怕是到明早才能到吧”
赵东琼闻言揉了揉眉眼,又问门房弟子阿雄:“可有宫里的人过来催问?”
有些事情做很是不做不知道,像赵东琼这样的人虽然武道修为不高,但也是有修为在身,身体素质极高的存在,如此下来尚且顶不住为官的折子轰炸,她真是不敢想哪些知识文弱书生的内阁宋西楼,张福功等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阿雄这次倒是回的干净利落,只不过有件事不知要不要说。
“宫里头没有人来催问,倒是倒是任宫主饭后过来了一趟,弟子请她进来,她没应。”
赵东琼面色如常的用着饭,那门房弟子见状还道自己说的太小声了,庄主大人没有听清楚,正要在说一遍时,侍奉在书房的侍女已经低声让他回去,这名弟子只好点头拱手退出了书房。
他不知道,书房案前那个用饭的女人已经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笑的见眉不见眼,向来文雅的吃相居然在此刻吃的吭吭哧哧的,瞧得那名侍女连翻白眼,暗道自家庄主真是没有出息,等什么时候真的进门成亲了,你还不得乐疯了?
任青从铸剑司出来后忽然想去看看梅池韵这个老家伙,她回江户这么久一直在忙自己的事,也没空上山看看他们,也不知自己那个成家的徒弟洪七孩子生下来没有,说起来自己今年也就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就要被人叫做师祖了,这辈分升的可是真够快的,不过任青不知道她传下来的那些个梨园手艺在外面早就不止师祖辈了,发展比她武道一支还要迅速。
不多时,任青便来到了气味比较一言难尽的难民集结营地,所有从外地涌入的难民都要在这里做好相对简单的检查和分派工作,兵部与户部携同太医院人手三方齐动,将身体底子较好的送往军营,其他老弱沦为农户,当然也有宫里敬事房招人的,这个就比前面两个项目的受欢迎程度就小了很多,就算是找不着洗的难民也难得有几个能想的这么开的。
任青进了难民营地,找了两个当值的营官所在,刚一现身还没张嘴,那两个明显愣神的营官已经推金山倒玉柱的开始向地上叩拜,吓得任青连忙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