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容墨神色依旧平静,语气有些僵硬,身上止不住的冒着冷气。
宫澈抬手搓了搓胳膊,推后了几步,好冷。
“可以扎针试试”,宫澈示意府医递上银针,想到要扎针的位置,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咳,我要扎心口部位,咳咳,得……得把衣服解开些。”
刚说完,就收到了容墨丢过来的眼刀子,一把把剜着他,简直要把他剔骨削皮般的。
紧接着就听到了容墨咬牙切齿的声音,“给本王去找个医女过来”,他怎么可能让宫澈把无烟姑娘的身子看了去。
屋内院内一众大老爷们:“……”,府里没有备医女咋整。
一片沉默。
容墨猜出了他们的意思,气的眼睛通红,这群成事不足的。
他一甩衣袖指了指地上伏着的侍女,“宫澈你找个机灵点的,告诉她行针位置,治不好,你们全都去黄泉里陪她吧。”
宫澈:“……”,这个重色轻友的,而且这扎心脉不能有丝毫错处,怎么可能短时间内教到万无一失。
“本公子不干,墨王爷,你知不知道心脉行针不得有丝毫差错。一旦失手,根本无可挽回,到底是她活着重要,还是你所谓的占有欲重要”,宫澈气呼呼的嗓门也大了几分。
正在沉睡恢复体力风无烟,蹙了蹙眉头,翻了个身,嘟囔了两句,“出去,不要吵我睡觉。”
屋内剑拔弩张的众人:“……”
一众府医侍女:还好还好,这脑袋看来是保住了。
宫澈:还有这种操作?看起来睡的惬意得很啊。
容墨一张黑的发紫的脸,一个挥手用内力把众人震了出去。
内力深厚的宫澈:“……”,我自己飞,你别瞪我,说完一个抽身飞了出去。
贴着墙站的墨风墨隐此时更紧贴着墙:“……”,挪了几步到门口,看了眼主子,主子你再扇一次。
容墨:“……”,哪里收的傻子侍卫,怒冲冲的吼了声“滚”。
众人拍着小心脏在院子里七零八落的坐着,好险逃过一劫。
“准备水给姑娘沐浴更衣!”,心定下来的容墨洁癖症又回来了,又要洗风无烟。
惊魂未定的众侍女,赶紧摇摇晃晃地起身,去做准备。
不多时,就提着水,捧着花瓣皂荚在寝房门口站定。
大丫鬟战战兢兢的上前请示:“参见王爷,奴婢们已准备好水和用品”。
容墨再次开门出现在门前,看到院子里还七零八落坐着一群揉腰揉腿的,额头青筋又突突了起来:“还不滚是等本王空下来处置你们么”。
一瞬间,所有人,作鸟兽散。
丫鬟们还等着帮姑娘洗澡,欲哭无泪的站着承受墨王的怒火和冷气,简直冰火两重天。
“进去,好好伺候姑娘”,说完容墨便走了出去,姑娘沐浴他总不好看着的,先去书房处理下事情。
“暗卫不必跟上,都留在院子里保护姑娘,若有闪失,提头来见”,容墨跨出院门的时候冷嗖嗖的丢出一句。
暗卫们:“……”,感觉自己的脖子越来越不牢靠了。
姑娘洗澡他们不能看着喂,出事了能怎么办。还有姑娘刚不是还病危了?他们不是大夫啊,不能治病!
可是内心一片哀嚎,却不敢出声,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着院子,听着屋子里的声响。
此时,寝室里,侍女们掐尽了力气也未能解开风无烟一粒扣子,“这衣服解不开啊,该如何是好”。
“夏蝉姐姐,你看能不能用剪刀剪掉哇。”
“姑娘的衣服,要是回头看见被我们剪了,姑娘闹起来,谁都好不了。”
“……”
“要不我们顺着针线拆了,回头再补上。”
“也好,我们试试。”
几个丫鬟开始琢磨拆哪里比较好,结果发现……这衣服是一体形成的,没有针线缝……
风无烟的衣服是防御灵器,是炼器师炼造出来的,自然是没有缝隙。
“这怎么办……”
“只能找王爷了,不然等会王爷回来我们还没弄好,指不定责罚的更重”,大丫鬟视死如归的开门走了出去。
看见丫鬟,云桑顿时从附近树上掠了下来,拦住了她的去路,“何事?”
大丫鬟看这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才分辨出是王爷的暗卫,所以也没顾忌什么,直接告知了姑娘衣服脱不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