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泸州刺史王顺的儿子。”
“那就对了,还有个什么侍郎姐夫,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夏行安不屑冷嘲热讽。
孙侯儋在身侧听得发愣,只听夏行安又道:“既然还需要杀鸡儆猴,那就从他开始吧。”
“啊?”
“怎么?”夏行安见他犹豫,环胸垂眸盯他,幽幽道,“你收受他家贿赂了?”
“没有。”孙侯儋忙道,“你别胡说。”
“但他被你打得不轻,你还要?”
“我有分寸,死不了。”夏行安扫了一眼,“带我去找吧。”
“等着你审讯出结果,花都谢了。”
夏行安对孙侯儋处理问题的方式表示嘲讽,孙侯儋只能咽下这句嘲讽,毕竟他说得不错。
“那你要动手提前跟我说,我退一步。”孙侯儋回嘴打趣了他一句,“否则场面过于血腥,我不敢看。”
“哟!孙侯儋!我看你在陛下面前一句话不吭,一副规矩模样,怎么到了我面前就是这样一副面孔?”
夏行安很不客气地“送给”孙侯儋一胳膊肘,“针对我啊?”
“就在前面,你自己去吧。”孙侯儋指向最里边的一处牢房,临走又嘱咐一句,“今日在朝上已经参你了,你还是收敛点。”
“爷爷怕他们?”
夏行安轻嗤一声,大步向前一脚将牢门踹开。
本就羸弱的牢门经这一踹,直差点要坍塌。
王英听见声音,又瞧见进来的人,下意识一个颤抖,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他的头发凌乱,不知道的还以为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可他身上的衣服除了脏了点,没有任何多余的伤口。
只怕除了昨日被栾止玉揍了一顿,和被夏行安踹了一脚,就没人再动他。
王英瑟缩地将身子往墙根蜷缩,自幼锦衣玉食的大少爷怎么可能遭受这种折磨,一天变成这个样子也不奇怪。
“哟!大刺史家的人怎么不狂了?”
夏行安默默站定,听不清他说什么,也没有兴趣听,一步也不多走,生怕多走一步会被里面的空气玷污。
王英听到声音这才抬头看向来人,看清是夏行安时惊恐明显多了几分,害怕与胆怯交织。
“交代一下,你那备用卷纸哪里来的?”夏行安也不多做什么,直奔主题进入审讯环节。
眼前的人看起来也经不住什么暴力审问了。
王英听后,出奇的不吭声,也不看夏行安,只蜷缩在那里颤抖。
夏行安神情一点点冷了下来,他本想早问完早结束,他还得去暗卫所一趟。
看来眼下是不能尽快离开了。
“不交代是吗?”夏行安扫了眼牢房外摆放的刑具,然后意有所指转头蔑视蜷缩的王英,“怎么?你是想让我把那些东西拿进来,用他们审问你?”
闻言,王英表情瞬间变得慌张和恐惧,他抱着脑袋的手明显在颤抖。
“我给你五个数考虑,不然我就去拿鞭子,或者刀……”夏行安继续威胁,“你这种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应该没有吃过这种苦头。”
“四!”
“三——”
“二。”
“别——别。”王英摇着头爬起来,忙接话,“我说,我都交代。”
“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