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寿二年八月
永安宫
孤独伽罗静静地躺在雕花木床之上,曾经如云的秀发如今散乱地铺在枕边,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她的脸色苍白,仿佛最细腻的瓷器,但上面却蒙上了一层病态的薄霜。
深陷的眼眶下是淡淡的青影,眼睛虽依然清澈,却难掩其中的疲惫与无力。
她的呼吸轻浅,每一次起伏都显得那么吃力,仿佛与病魔的斗争已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纤细的手指无力地搭在床边,曾经的柔韧与灵巧此刻只能在记忆中寻找。
身下的被褥,因她偶尔的颤抖而泛起细微的波纹,映衬出她身体的脆弱与单薄。
而杨坚则在一旁衣不解带、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杨广亦在身侧陪同。
看见光幕上的种种评论,现场的气氛一瞬间变得诡异冷凝。
杨坚对于隋朝只不到四十年而亡感到不可思议。
同时又被人指出他如今放纵享乐、视人命如草芥、肆意妄为而感到恼怒非常。
污蔑!都是空口白牙的污蔑!
脸色一再变换,使其面目有些狰狞。
随即便看到一大片批判杨广的言论,他终于有了出气筒。
转身一个飞踹,正中杨广心口,他声色俱厉的开口怒骂。
“逆子,尔竟如此荒唐,置祖宗基业于不顾!
朕一生勤勉,创下大隋基业,汝却挥霍无度,残害忠良,劳民伤财,失德丧国,何颜面对列祖列宗?
汝如此行径,不仅辜负了朕对你的期望,更对不起天下苍生!”
独孤伽罗也对杨广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
“杨广,你身为大隋天子,却如此行事,不仅辜负了你父皇对你的厚望,更让天下百姓受苦。
你当思父皇创业之艰难,不应如此挥霍无度,沉迷享乐。
若不能悔改,不仅会败坏大隋基业,更会失去民心。”
面对独孤皇后的话语,杨坚回应说:“皇后所言极是,杨广此举确实有失君王本分。
他应以国家为重,勤政爱民,而非沉溺于个人享乐。”
杨坚此时又想起了被废为庶人的杨勇,一样的奢靡无度、纵情声乐。
已去世的三子杨俊性格温和,喜好文学,但生活奢侈。
四子杨秀生活也是奢靡无度。
内心里顿感凄凉,难不成大隋将注定二世而亡!?
杨广被这一脚踹得踉跄,面色苍白,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甘与倔强。
他试图为自己辩解,声音却因气愤而颤抖:“父皇,儿臣日后所做,定然皆为大隋长远计。
开凿大运河,光幕之人也说此乃功在千秋之举,利于民生,利于国之稳固。”
杨坚闻言,怒气未消,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复杂:“你汝口中的‘长远计’,却是以民生为代价,百姓之苦,汝可曾想过?
汝的急功近利,让民不聊生,民心何在?”
独孤伽罗轻轻咳嗽,声音虽弱,却字字掷地有声:“杨广,你父皇与我,起于微时,深知民生之艰。
你汝虽有宏图大志,却不可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