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鸣微微一笑,答道:“如此也好,劳烦淑女费心了。”
“没事没事,先生吃好喝好。”旗袍女人打了个招呼,风风火火的走了。
秦天鸣倒不担心对方跑了,这种在一个地方做生意的,尤其是这种大城,最看重的就是名誉。
且像这种买卖房产的牙人,背后多有或是金主,或是赌场当铺,又或者干脆就是房主本人给提供房源,跑了的话都不用他去找,背后这些人都不可能放任她卷钱跑路。
他看了眼面前的淮香楼,却是没有进去,而是转头返回了先前的钱庄。
见到他去而复返,账房老先生很是诧异,问道:“先生何为?”
秦天鸣一笑,这次他坐在了柜台前,并将那十两银子摆在了桌上,问道:“敢问老先生,我意欲雇佣十人二十年,不知这二十年,要用去多少钱粮?”
这十两银子是单独给账房老先生的,不是换与钱庄。
老先生人老成精,自是看的明白,不动声色的收起十两银子,都没用算盘打,只低眉沉思片刻。
答道:“十人二十年,算上衣食用具,拮据一些则近万两白银,奢靡一些就要十万两往上,具体确是难以计数。”
秦天鸣了然的点了点头,这么看来,他手头这几千两确实不够了。
老先生察言观色的本事了得,见秦天鸣欲要伸手入袖。
他接着道:“不过先生与其雇佣他人,不如直接买下十位仆人,实惠不说,且这些人多为卖身葬父、还债、赎身等等,不仅属于各人财产,还可随意处置。”
“先生可以思之,性命都握于我手,还怕其等敢不用心伺候?”老账房眯着眼笑道。
秦天鸣亦是眼放神采,暗道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他问道:“那不知何处有这等人?”
老账房一笑,道:“此事简单,先生只需备好钱财,交由那宋娘子去操办就行。”
“哦?”秦天鸣一讶,自是听出这宋娘子就是那旗袍女人,问道:“莫非宋淑女还是位人口牙子?”
“那是自然,先生有所不知,据说那四大仙家初来育林城时,便是这宋娘子的老太爷亲自为其置办的家产。”
老账房身子向前探着,压低着声音说完,不由叹了口气,又道:“不过这宋娘子就不成了,年轻时遇人不淑,想宋老太爷好大的家业,都被宋娘子那口子给败霍光了。”
他指了指对面宋娘子那座不大的宅邸,道:“如今是仆人散了,家产当了,老宋头被气咽了气,那混球也跑了,就剩了这么一座小院。”
秦天鸣了然点首,难怪宋娘子这做牙子的主,住的如此简陋,原来还有这么一桩往事。
他稍稍感怀,便伸手入袖,笑问道:“还请老先生指点,这所有东西换算下来,我需筹备多少银票?”
老账房虽说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闻言心情极好,笑道:“好说,先生稍等,待老朽细细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