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却乐此不彼,她和邹锦澜的关系愈加亲厚。
两人彼此分享自己珍藏的粮食,述说着对于未来的渴望。
“我想读书,考秀才,然后当大官。”邹锦澜的理想十分朴实无华,可他身无分文,根本上不起学堂。
“我想回到京城,我爹爹要是知道我的遭遇,肯定惩治那些坏人,阿澜,你会帮我吗?”江漫雪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是闪着光的,她觉得只要让她见到爹爹,她就能脱离苦海,过上幸福的生活。
邹锦澜担忧地看着江漫雪,他觉得她的这个梦想可能只是个笑话,可他还是笑着对她说道:“会的。”
*
邹锦澜看着这一幕,回想着当时和江漫雪说话时的情景,她的眼睛是多么闪亮。
美好的回忆浮上心头,他忽然对她这么年杳无音信一事释怀了。
“你不是嫁进陈国公府了吗?为什么会那样,是他对你不好吗?”
“不,既然你贪图荣华富贵选择了她,今日落到如此下场,就是你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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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江漫雪十岁了,长得又黑又瘦,与幼时那可爱的模样完全不能比。
这一天她又被江欣他们关到了猪圈里,对此她已经习以为常,还给自己铺上干稻草。
傍晚,江金耀醉醺醺地从外面回来。
江金耀本来是要进屋的,可不知怎么的就看到了江漫雪。
于是他翻进猪圈,就往江漫雪身上扑去。
江漫雪被惊醒,立刻瑟瑟发抖,她早就怕了这个四伯,看到他,吓得都不敢动。
她眼见江金耀把自己脱光,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可是心中的恐惧让她忍不住落泪、哀求。
“四伯,你要干什么!”
“四伯,你快放开我。”
她的声音惊醒了旁边沉睡的大肥猪。
大肥猪起身,一把江金耀拱开,撞到墙上,流了好多血。
江漫雪被吓到,靠在大肥猪身边,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第二日,江漫雪接押到了祠堂。
所有人捂着鼻子,嫌恶地看着她。
她的爷爷一脸阴骘:“江漫雪你害死了你四伯,你有什么话说!”
“爷爷,我没有害他,”江漫雪跪在祠堂里,挺直着腰板为自己据理力争,“他是被猪撞死的!”
四伯母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你这狐媚子小小年纪连自己长辈都敢勾引,这么不要脸的贱种,就该拉去沉塘!”
江漫雪半边脸迅速肿起来,疼痛和委屈让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伯母,勾引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勾引四伯,四伯是自己翻进猪圈的,他脱了自己的衣服,还想脱我的衣服,我很害怕就哭了,吵醒了大白,大白很生气才把四伯撞死的。”
“你这个贱种居然还敢顶嘴!猪圈那么臭,四郎好端端的怎么会进猪圈,还不是你这个贱种勾引他。”四伯母面容扭曲,伸手又是一巴掌打在江漫雪脸上。
江漫雪的爷爷不发一言,脸色难看,他看到江金耀光溜溜躺在那里,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金耀就是个混不吝的,经常喝醉了酒,糟蹋村子里的姑娘。
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对自己堂侄女下手,那堂侄女还被关在猪圈里,臭不可闻,他居然也下得了手!
真是丢人现眼!
这事万万不能传出去,所以千错万错都是江漫雪的错,是她勾引长辈不成,失手杀了他。
反正他是她的亲爷爷,怎么对她都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