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雪惨然一笑:“因我仅有近六个月的记忆,之前的事完全记不起来,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她们就骗我,我的母亲是爬床的丫鬟,说我欠她,所以我对她言听计从……”
潘歆岚怜惜看着江漫雪,江漫雪在老家的事她倒是查到一些,可她怎么能把这些事告诉她。
那些事忘记就忘记也挺好的。
江漫雪露出伤口,宋家姐妹对她和善许多。
但她终究是江辞的女儿,不可能永远呆在陈国公府。
于是潘歆岚想了一个歪主意:“不如我放出话去,就说我要把你嫁给阳儿,江家人知道你将成为陈国公世子夫人,必定忌惮三分,不敢乱来。”
“不!如今有姨母做我后盾,她们不敢像之前那样待我。”江漫雪立刻拒绝,婚姻大事又不是儿戏,怎么可以乱传。
如今她已经知晓自己的娘不是所谓的妾,不会任由江映月欺凌,她能够保护好自己。
更何况她与陈国公府的两个少爷并不熟识,怎好坏别人名声。
“唉,”潘歆岚惋惜道:“雪儿聪明伶俐,若真是我儿媳妇那该多好,可惜你们彼此都对对方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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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得不对,”宋起阳道,“我并非对你无意,我一早就注意到你了。”
江漫雪道:“哦,那又怎样,你对我有意,然后你打断了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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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漫雪还是回了江府,因为忌惮陈国公府,江漫雪的日子好过了许多,只是江辞不准她出门。
但潘歆岚无视江辞的禁令,每个月总会派人过来接江漫雪到陈国公府住几天,把江辞气得不行。
“这个冤孽,早知道就该杀了她!”
江辞不止一次发出如此怒吼。
又是一年夏天。
江府的主院。
“哐!”段雨怜狠狠摔碎一个茶盏,眼里火冒三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厮哆嗦着说道:“外界传言,陈国公夫人要聘二小姐为世子夫人!”
段雨怜胸膛剧烈起伏:“那个贱人她有什么资格嫁给陈国公世子,要嫁也是我的女儿嫁!陈国公夫人委实不识抬举!”
许久之后,段雨怜才平复了,她唤来丫鬟,“煮一碗燕窝给那贱人送过去。”
丫鬟走后,她唤来贴身嬷嬷吩咐道:“去买一包砒霜来,下到燕窝里,我要那贱人活不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