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提前下了班。她感到头很有些痛,天气虽然很热,身上却一阵阵发冷,试试体温在发烧。她回到珍妮的别墅后,因中午未怎么吃饭,胃里空的难受,就到冰箱里找到几片面包和两瓶酸奶,冷冰冰地吞下肚去,来到楼上自己的卧室,倒下去就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肚子一阵阵绞痛,晓月从睡梦中惊醒。看看窗外,已经深夜了,月光很好,斜斜地照进屋内,甚至能看清墙上珍妮的画像。珍妮?她突然想到珍妮还没回来,赶紧拧开床头灯,找到手机,已经十二点了。有珍妮来的短信,说是今晚她不回来,想在父母的房里住上一晚。
晓月起来上卫生间,感觉浑身酸痛,头还在疼,而且烫得厉害,正发高烧,现在又拉起了肚子。唉,人不顺,什么毛病都来!好好的怎么又会拉肚子?难道是喝的牛奶有问题,可这是进口牛奶啊。都怪那个李兰,诅咒自己生病,这下真生病了。这个女人实在过分,就因为自己长得比她漂亮,夺了她的“社花”头衔,她就三番五次地挤兑自己,总和自己过不去,说起话来冷嘲热讽。不能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得给她点教训!晓月好一阵子才回到床上,熄了灯,却完全没了睡意,头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睁大了双眼,看着窗外,听到沙沙的声音,好像起风了。
是的,真的起风了,而且越来越大。窗纱飞了起来,开着的窗户晃动着,不时“啪啪”摔打着窗框。
晓月突然感到害怕,这么大一幢房子,现在就自己一人,不会有什么事吧?一楼的大门锁紧了吗?窗户关严了吗?她不能确定,但也不敢下楼察看。黑暗里,她的听觉也格外敏感起来,仿佛很多声音向她涌来,一会在楼下,一会在窗外,一会又在隔壁的房间,一会就像是在这间屋里。
“唉!”一声叹息传来,就在耳边!
晓月的心一紧,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一翻身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明亮的灯光照着屋内一切,没有什么异常。晓月硬着头皮光脚下床,把晃动的窗户关紧,又把门反锁住,慌张地爬回到床上,不敢再关灯,只把灯光调暗些,半躺着坐在那里,仿佛为了随时逃跑。不久,困意又袭上身来,睁大的双眼慢慢闭上,可没两分钟,又不放心,重新睁开眼睛,警觉地扫着四周,目光落在窗上。窗玻璃上了无一物,月光依然明亮。她正要将目光从窗户移开,可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声响,窗外有东西爬上来她一惊,定了神再看,玻璃上居然多了样东西人脸!是张人脸!她顿时毛骨悚然,魂飞魄散,整个人就要崩溃,但仍强撑着睁大了眼睛细看窗上,真的有张人脸!还有飞舞的长发!
“啊”晓月大叫一声,把毛巾被一拽,蒙住了头,浑身抖若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