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道全笑笑拂袖而去,他要交代的事情全交代完了。
立秋的天气,暑热未散,却赶着有两场婚事,一件是谷大仓和孙二妹成婚,一件是楚乔嫁人。两件婚事前后只差三天,所以这两日可是忙坏了祝文文他们。
姜正礼往祝家庄去了封信.
书信大概意思是,女儿成婚仓促没来的急请妹妹到场实在失礼,好在英台就在本地,让英台来陪表姐出嫁,妹妹尽可放心。
姜家家庭会议次日,马文诚便带着温县令上门提亲,七天后马文诚用喜船来接亲回荆州。
姜正礼没想到有一日嫁女会如此的仓促,来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一切从俭。马文诚只带着温县令上门递了聘书,过了彩礼。之后的事便交予手下去办。
虽说女儿是去做妾,但姜家上下皆以正妻之礼操办。无论是礼数还是嫁妆,以及散出去的喜帖,都只写的是‘两姓联姻吗,一堂缔约’这样模糊的内容。
提前三日姜家庄便摆起了流水的喜宴,第一日宴请的州府衙门,郡县堂官;第二日宴请的郡县乡绅,同乡耆老,好友宾朋;第三日宴请的是姜家手下的佃户部曲以及乡邻。
整整三日,姜家的羽家庄从早到晚灯火通明。
羽家庄牌楼马车,牛车如流水汤汤。
待祝文文一众坐着马车前来时,马车已经排在一里地外了。 四周吵哄闹闹,认识的不认识的,张家的李家的王家的都来到此处。
祝文文坐在车里实在烦躁,便让谷大仓孙二妹在车上等着,她带着阿水和小灵子去草丛那边方便一下。孙二妹也要同去,四人便走至远处的青纱帐,四个人轮流解手。
阿水怕祝文文走的太远执意要在小姐身边盯着。
平日里在茅房马桶上方便惯了,猛然在高粱地里本就不习惯。阿水盯自己她就更尿不出来。
见阿水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祝文文哭笑不得,指她道:“阿水不许你看我,你去外面站着去。”
阿水嘟着嘴道:“小姐,这青纱帐总会出事,夫人不知给我们说过多少遍,我不出去。上次邙山你都走丢了,这次我得看着你。”
站在高粱地的祝文文被尿憋急了,跺脚道:“那能不能不盯着我看,你这样眼睛炯炯有神的,我尿不出来。”
阿水撇撇嘴朝外层走去,边走边说:“小姐好了叫我。千万不敢走丢了。”自从邙山上下来,阿水便寸步不离小姐,生怕错神地功夫,小姐又走丢了。
祝文文见只剩自己便蹲下来方便起来。
正提裤子时对古代小姐得一份十分不满,天天穿长裙子,上厕所真得不方便,这么热的天,要是在现代,她早就穿背心和短裤了。这衣服看着很好看,却不好穿,又繁琐。
她正在整理衬裤时。就听自自己前方地高粱刷刷地响,也是两个女子声音:“姐姐,就这里吧”,祝文文心想这两人大概率也是要解手。
一女子似乎在向另女子抱怨:“女儿不过是马家府中做妾,还不低声偷偷嫁了得了。竟好意思满地方送喜帖。这知道是他家出了个贵妾,这要不知道,还以为他家出了个贵妃呢。”
“可不是这样的。”一女子声音尖声尖气,声音好似捏着鼻子发出声来。
祝文文听见流水的声音,想必两人正在在小便。
那两人正说的是舅舅的的八卦,她既想听那两人说下去,又怕那两人发现自己,紧张得她恨不得当场又那隐身术。
她一动不动,屏住呼吸,放在裤子上的双手可不敢挪动。生怕自己体重有变,弄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