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4章 仙武大比 上(1 / 2)画红尘首页

“少城主,一切都已经准备妥了。”

听着来人的汇报,萧唤虞一抬手,那人便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堂前,有一人正一只手微握放在身后,另一只手拿着一只茶碗,背对着里边独自打谱的白衣男子,回味着刚刚喝了一口的雪前茶。

“此次盛会,明面上有京唐国各地仙家门派争夺机缘,暗地里整个落霞域为滋养乾坤造化图而血祭,呵呵,不愧是第一大宗,千年谋划,真是好大的手笔。”

“二殿……少城主,慎言。”站在门口的那名青衫道士出声提醒道,脸上却是神色如常。

萧唤虞也没有在意,有门口的道士在,除非是像云霄宗宗主沈玄龄这样的人亲至,否则不会有人能听得见这里的对话一个字。

他继续问道:“老师,这乾坤造化图当真有传言中那么神吗?”

道士并没有转头,“不太清楚,不过既然经历了将近千年的滋养,若是等它完全成形,想来只会比传说中更夸张,如此比起来,直达天道之境其实不算夸张。”

萧唤虞不由得轻叹道:“能够避过天劫已经很夸张了,还能让涅盘之境的修士直达天道境,更是闻所未闻。”

被青年人称为老师的青衫道士神色自若,“大千世界,不可言说,不可想象的人,事多了去了,不说你,即便是你老师我,在真正的得道之人眼中,还不是那井底之蛙,又如何知晓天地之大?”

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士自顾自笑道:“若不是不知为何安祁之突然叛出云霄宗,想来过不了几年,即便没有乾坤造化图,这落霞域中百年来的第一个打破天道桎梏的天道之境的强者恐怕便要出现了。”

萧唤虞有些怀疑道:“老师,那安祁之有这么厉害吗?”

道士没有说话,看着某个方向又喝了一口手中茶,所谓的“后来者居上”说的就是安祁之这种人吧。他一直有个藏在心里的念头——这落霞域,对于安祁之来说还是太小了。

“这描墨城的城主被你赶走了,而你这个所谓的“少城主”又不管事,怎么?难不成要累死为师吗?”道士转过头戏谑道。

萧唤虞依旧不急不缓地继续手上的动作,头也不抬地回道:“那家伙每年这时候就能万事不管,事后还有天大的好处拿,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哪像是管事的主,那里边的事有大哥担着呢,我就是来做做样子,需要头疼的事就交给老师吧,我就不是这块料。”

道士貌似早就知道是这种回答,倒是没有说什么,身为京唐国的国师,王朝第一人的渔蔚,加上眼前的描墨城“少城主”,真实身份是京唐国二皇子,便是仙武大比明面上的主持者。

萧唤虞身为皇子,却是对于朝堂之事毫无兴趣,倒是在很小的时候便展现出了极高的修行天赋,再加上他的身份,否则也不会被渔蔚收为弟子,此次的大比,虽然只有萧唤虞这样的极少数人知晓其中内幕,但对于拔尖的那一小拨天才修士的好处却是实打实的,因此即便身份尊贵,乾坤造化图中再凶险,萧唤虞还是会参加此次的大比。

渔蔚作为某种意义上的“监考官”,作用便是监督落霞域中某些仙家门派会为了门中弟子能留到最后,背地里做出一些见不得光的“小手段”,靠的,便是他那绝强的修为。

萧唤虞打完一局棋后,轻轻吹了一下桌上的棋子,然后看向渔蔚,“老师,这次大比有哪些门派参加?”

渔蔚想了想,说道:“几乎所有大门派都会参加,包括云霄宗、金鼎宫、水月宫等等极为惹眼的第一流宗门。此外,还有一些神秘的散修也会前来,至于其他的,对于你来说应该不足为虑。”

萧唤虞微微点头,表示了解。他知道,这次大比将会是一场龙争虎斗。

“不过,你可别小看了其他门派的弟子。”渔蔚语气严肃,“他们之中也有不少天资聪颖之辈,实力不容小觑。至于云霄宗,听闻他们这次派出了几位核心弟子,都是极为出色的人才。”

萧唤虞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正好,我也想看看这落霞域第一宗的实力到底如何。”

“我提醒你一点,遇到那人,你切不可逞强,能避则避。”渔蔚神情有些严肃道。

萧唤虞虽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摆摆手连声道:“知道了知道了,老师你都说了多少遍了。”

……

在描墨城中留了两天的苏渐青和白浅霜此时也终于发现了城中的异常,似乎就在这几天,描墨城中不断从四面八方汇聚了各色各样的外地人,不多,但大多都有着不俗的修为。

“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二人目前都想要弄明白的问题,偏偏却又打听不到一点消息。

“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妙。”苏渐青沉声道。

白浅霜也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于是二人商定明天一早便带着未来离开描墨城。

而在描墨城上方,人们看不到的地方,一幅若有若无,亦幻亦真的巨大画卷正以整座城为起始,被京唐国国师渔蔚展开,滚滚而去的终点那一端,是云霄宗所在的方向,有一人也在那里遥遥望去。

当晚,苏渐青和白浅霜收拾好行李,准备明日一早就出城。然而,就在他们入睡后,一股神秘的力量笼罩了整个描墨城。

第二日清晨,就在苏渐青三人准备离去之时,只是在靠近城门时二人突然间心中一震。

“这是……结界吗?到底是什么时候的?”苏渐青有些怀疑地问道。

白浅霜闭眼感受了一番后无奈道:“不太像,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我们是出不去了。”

“谁?”她忽然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