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云州刺史焦子侠和一众衙役的死,怕是另有深意?”
戴云骑在马上,神色慌张,“焦子侠和一众衙役知道我在云州,即便没有胡铿的口供,他们也不能活着。庆云寺交易事关机密大事,除了戴大哥,云襄大都督,你,我,押送粮食的兵士,其余人皆不能知道此事!此事一旦被朝中那群御史言官得知,只要有一人动本弹劾,本公子即便有功于朝,亦将玷污戴家的盛名!胡铿被关入牢狱之时心智已乱,完全是一个疯子,无人会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薛恒点点头,表示认同,“公子所虑甚好!明日午时定能赶到蔡州城老宅。”
戴云用手擦着脸上的汗珠,一摆手,“出发!出发!”
戴云和薛恒骑马加速赶路,此次云州之行前后已近十日,京城那边已有人飞鸽传信催促戴云快速回京。太子高寅接收到云州驻军的消息,甚为高兴,云州驻军骑兵营实力增强,还有一个秦国内幕消息,秦国东平王项坚和太子项贞开始内斗。高寅一直催促戴云回京,云州刺史府一案在朝堂之上闹得沸沸扬扬,一时不知如何处置此事,急需戴云回京商议此事。
春风吹来,戴云深切地感受其温暖和煦,薛恒骑马紧紧跟在其后面。从云州到蔡州,戴云用了一天一夜,到达蔡州城外禹王庙已是午时,口有些渴,在禹王庙歇息片刻。禹王庙距离蔡州城五公里,戴云和薛恒刚走进禹王庙,庙中传出一个女人的哭泣声,戴云走近一看,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在云州见过的医女。
这名医女被人捆着手脚,戴云环视一圈,帮其解开绳子,从包袱里拿出一块面饼递给她,“姑娘,为何沦落至此?”
这名医女接过面饼大口吃,哭着讲,“公子,小女子姓贺名妍,是游历四方的游医,那日在云州救了一名老者,离开云州城这一路上遇到一群凶神恶煞的山匪,幸好小女子会医术治好他们中的一名伤者,这群山匪好似在躲什么人,今日在庙中歇息,这群人全部出去了。小女子还是被绑着,公子能救救小女子吗?那群人快回了!”
话音刚落,一群山匪返回禹王庙,为首的土匪一脸横肉,手拿大刀走在最前面,大声喊,“谁敢占本大王的庙?放下那个女子!”
戴云一摆手,低声讲,“薛大哥,给这群土匪一个教训!生死不论!”
薛恒拔出手中的长剑,大步走到一群土匪面前,“动手吧!”
为首的土匪扛着大刀,瞪着薛恒,“老子是蔡州思明山寨胡信,你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
薛恒冷哼一声,“吹什么牛?本大侠不想知道你们的名字!来!”
胡信等二十多名土匪围着薛恒开始打斗,不出一刻钟,胡信的大刀被打飞,余下的土匪纷纷倒地。
戴云搀扶着余瑶走过来,瞧了一眼胡信,高声质问:“你们啊,真是厉害,对一个弱女子动手,薛大哥,一个不留!”
薛恒应了一声“遵令”,不消片刻胡信等二十多名土匪丧命于禹王庙。戴云和薛恒将这些土匪的尸体拖到禹王庙附近的一个大坑中掩埋。余瑶站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不敢高声说话,生怕下一个被杀的人是她。
“余瑶姑娘,小生戴元伊,着急回京城,姑娘可愿一起去京城?”
戴云用期待的眼神瞧着余瑶,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回复。
余瑶环视四周,小脸惨白,“小女子的药箱被土匪抢了,无处可去,到京城能买到药箱吗?”
戴云点点头,“小生在京城有住处,回到京城姑娘可再买药箱和一众药物,如此可好?”
余瑶点着头,戴云搀扶着余瑶上马,戴云双手搂着余瑶骑马离开,“薛大哥,一路上不停歇!快些回京!”
薛恒骑上马紧紧跟在其身后,余瑶扭头瞧着戴云,一副羞赧的样子,惹人疼惜,低声问了一句,“公子是太学生吗?”
薛恒骑马赶上来,“我家公子擅书画,不喜当官,好归隐!”
戴云干咳一声,“薛大哥,好好骑马,回到京城府中莫要多话,有人在京城等着呢。”
薛恒应了一声“哦”,“公子,不怕后院着火吗?”
戴云瞧了一眼余瑶,不再说话,继续骑马,心想:今日薛大哥话这么多,其意欲何为?
余瑶能感受到戴云的每一个心跳,开心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惬意。作为一名游历四方的医女,余瑶还不到二十一岁,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男人靠得如此近,小脸瞬间变得红彤彤。
一路上余瑶低声讲着云州的趣事,偶尔会提起云州百姓谣传的一些事情,“戴公子,你认识百年世家的戴云吗?听说戴将军年少拜将封侯,年轻有为,就是喜欢以权压人,还好女色。”
戴云先是生气,后是叹气,轻吹一口气,“云州的传言一半是假的,听闻戴公子仁爱百姓,少年英气,乃是京城一众少女的偶像。”
薛恒在后面听着两人的悄悄话,不停地摇头,果真是俊俏的读书人会骗人!
余瑶点点头,又是一番叽叽喳喳,“若是能见到戴云将军,此生无憾!”
“一个少年将军,不见也罢,京城太学生一个比一个好看,皆是文武双全,到时本公子愿帮忙说媒。”戴云以戏谑的口吻低声讲。
“这个不用,戴公子如此英俊,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