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候府的孙老夫人是知道钱财的重要性的。
“青青,你平日里买些东西,我也不会说什么,只是这料子一下买这样多,堆在库房里都是要腐坏的。”
孙老夫人是记得孙协兆说的话的,威压不管用,那便讲道理。
徐青青也并不意外,而是拦下了一个搬布料的下人,让人将料子抬到孙老夫人面前。
“母亲看看,可曾见过这般好的料子?”
她眼中透着得意。
孙老夫人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还是上前看了看,摸了摸,眼中也不自觉的显现出惊喜。
“倒是难得。”
她轻声说道,显然很是满意。
刘氏也凑过来,不禁惊呼出声。
“母亲,这何止是难得啊,怕不是御用之物吧。”
刘氏向来是个口直心快的,又是个不会隐藏自己心思的,说着,便转头看向徐青青。
“三弟妹啊,我从前就一直说,你是我们候府最有本事的了,做任何事定有你的道理,我们这家里啊,谁也不如你。”
对于刘氏的嘴脸,徐青青早就见识过了。
徐青青根本不理会她,而是直接看向孙老夫人。
“这般好料子,为何要放在仓库,儿媳想过了,近来总是去母亲房中听训,总是劳烦母亲了,我买这些料子回来,便也是与大家分了的,母亲是自己做衣衫,还是留着赏人,都是好的。”
徐青青既花了这笔银钱,便不在意这东西落到谁手。
孙老夫人自然是喜笑颜开。
“还是你最懂事,母亲也是多虑了,竟不知你是这样的想法。”
“母亲悉心教导,儿媳自然铭记于心,稍后回去,我便挑些雅致的送您院中。”
徐青青说着时,也冷眼瞟向章氏和刘氏,章氏虽是个有城府的,却也难掩眼中的期盼之色。
“我自会给大嫂和二嫂都送一份的,日后再说我的坏话,也能小声些。”
徐青青笑着离开了,刘氏与章氏尴尬至极,想着在老太太这里寻些安慰,可这位孙老夫人刚得了好处,怎还会理会她们?
“大嫂,都怪你,当初要不是你说要压徐青青一头,今日怎会这般没脸?”
“现在怪我了?你当时恨的牙根痒痒,骂她欺负你的时候你忘了?好处你占了,责任却推给别人。”
章氏毫不留情的拆穿刘氏,随后便愤然离去,留下刘氏进退两难。
接下来的时日,顾皎皎命人盯着安阳候府。
很快,消息便传了过来。
“这候府啊,看似一团和气,可是谁也不信任谁,徐青青给各个院子都送了布料,但都各自自己请人裁制衣衫,如今安阳候府进进出出的全是师傅与绣娘,极为热闹。”
莺儿一边说着,一边笑的停不下来。
顾皎皎坐在镜前,将自己头上的钗环取下,在她斜右方不远处,放着几枝梅花,是红梅,含苞待放。
“徐青青本不是小气之人,也算有些手段,想必她已经不用去老太太房里听训了吧?”
“姑娘真是聪慧,王吉传信回来,说从两日前,徐青青便不用早起请安了,还说那老太太当着全家人的面,说徐青青能干知礼,好一顿称赞。”
莺儿惊动的说道。
顾皎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