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M4?

“哦，这不是守望吗，你回来了。”正带着几只奸角兽整理书籍的外来者回头侧望着她问候道。“我猜你又没成功。”

“这需要你额外再重复一遍吗？外来者。”永世守望厌恶地意识到，那是嘲笑。“她比我想象的要固执，不愿接受真相。”

“得了吧，守望。沾染混沌的人就没一个有好下场。”他说，取出某本随机排列的人皮书翻阅着。“从凡人到原体，他们哪个不如丑角可笑？她看得清楚当然会嘲笑你。”

“这句话从你的鸟喙中说出来可真是奇怪呢，外来人。”

“怎么？只允许恐虐拥有掘墓者这种正义的伙伴却不准许奸奇有我？”他的鸟类脖子后仰几乎超过半圆弧度望向永世守望说道。“我又不是安塞尔，不然你们都别想得瑟。”

“你没被主人封入武器中真是神迹，祂肯定被你逗乐了。”

“那是你不理解主人——即便祂是变化。作为祂的恶魔，你不应该如此将祂拟人化。”外来者旋转回正脑袋的同时打发走身边工作的奸角兽。“我又没有妄图反抗祂或欺骗祂——而且我也没否认自己是混沌，啊……真是可悲。”

“外来者，永世守望！尸皇的网道计划进度提前了！”

抱着谎言之书的谎言撰写者突然闯入他们的会谈嚷嚷道。

“……无所谓。最坏的结果也就只不过是让游戏乐子少上不少。”外来者依旧平淡着说道，让爪尖变化火焰跳跃着。“网道在千万年的岁月中不断损毁，现如今早已经没有哪个个体或种族还拥有修缮网道的能力了——就像灵族那样，网道也在缓慢死去。”

“但这需要的时间足够长，长到尸皇可以完成他领导人类共同飞升的设想。”

“混沌邪神的仆从们不就一直在撕裂与腐化网道吗？然后那些灵族他们能怎么样？”外来者轻笑着，拄着魔杖走过来。“呵，他们无能为力，只能不断封锁与隔离来保持网道纯净——我们只是不知道网道在哪，而不是它牢不可破。”

“你居然已经开始称呼我们是邪神的仆从了，外来者。下一步你是不是要为了伪帝？”永世守望嘲讽道。

“终结一切的战争，什么也没办法终结。”外来者轻晃他的鸟类脑袋说道。“呵呵，挺好笑的，哦，他来了。”

顺着外来者的目光望去，恶魔亲王真理之眼回来了。

他保有太多个人特色，例如他身上那一套千子动力甲。从扭曲成鸟爪的四肢末端开始，恶魔化躯体与陶钢上睁开眼睛、长出触须的血肉鳞片相互融合，深入到内部让这陪伴他几乎一生的蓝色动力甲活化。

在他胸口本装饰眼睛的位置已发生严重变异，一只模仿万变魔君的脑袋与长脖自此胸口伸出。

无论是说话还是观察，都是由他胸口长出的鸟类长脖上托着的秃鹫样脑袋完成，极具迷惑性——他真正的脑袋仍在原位，在那装饰六只埃及风格犄角的亚该亚型头盔之下。

原本的颅骨以及所有五官及其他组织都被增生脑组织替换覆盖，充斥整个亚该亚型头盔内部成为他的新头颅。

这是为何真理之眼活动时只有他胸口探出的鸟类脑袋，毕竟他真正的脑袋内部只剩一大团充满沟回的大脑。

“那腐尸仍未发现我们。”真理之眼胸口的秃鹫脑袋说道。“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顺利？你的基因之父永远不可能站在我们这边了，浪子。”外来者紧盯着他真正的脑袋讽刺道。“你的《马格努斯之书》呢？真理，它上面有记载任何帮助你的办法吗？哈，没有。”

“我发现你的嘴真的很毒，外来者。”谎言看着他略有一丝无奈。

“呵呵，差不多吧。可能，也许，应该是因为我很厌恶这一切……因为我本该拥有的一切。”

外来者自嘲地笑道。

“但现在，我的灵魂归祂了，我的一切也归祂……我的思想、我的计划、我的一切，完全透明。你们也一样，祂知道你们所想，知道你们所感……一个念头，仅仅只是一个念头。”

——网道与王座——

825.M30

风暴鸟在泰拉皇宫顶部停机坪降落，在禁军卫队的护送下，帝皇与马格努斯独自二人进入辉煌的皇宫。

与其说是皇宫，这座喜玛拉山建筑群不如说更像是科研基地。

由无数被分科分类的各项实验室与研究中心建筑群与居住区相互融合。

巨大的盖勒力场发生器产生出屏蔽疯狂的现实帷幕，独立化禁军生产线对每一位候选婴儿进行定制化改造方案设计。

穿过王座室的走廊之后，他从另外一个方向下降至皇宫的地下。

一层又一层，滑动的升降机穿过被重重耀金隔离门保护的通道。那些墙体上铭刻的符文远比原体更加古老。

“这一切不过只是安心。”帝皇抬头看着站在火力堡垒平台上守护入口的禁军后，向马格努斯说道。

现实帷幕被强化到极致，与亚空间虚弱化的联系让马格努斯都深感不适。

“网道计划都有谁？”他问。

“忠诚于我的机械修会、导航员、统一战争科学家等等，等等。进入这扇门也意味着他们必须断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帝皇答道，站在最后一扇安全门之前。

这扇门只有帝皇的生物识别码才能激活，无论是里面的科学家还是禁军，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