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问题,你不是奸奇的恶魔吗?”他的另一个脑袋问道。
“你指哪一个?是那个深层的本质,还是表层的人格具象?”
“所有。”
“都不是。”他微笑着说道。“我与祂无关,但我们与祂有关。不纯粹,但有关。”
“我明白了。”帝皇的目光转向别处。“真是一个疯狂的计划,如果祂会存在,那祂也会不断影响我。”
“正是。”
“下一个基因原体,我们该去哪?”
“夜曲星,让我们带上佩图拉博吧。”他说。
——未来——
“世间的一切都在毁灭,纯粹的毁灭。”
『以太位面的风暴即便平息也不可能永远归于寂静——没有监护者存在,物质宇宙中只要仍存在生命,它便依旧会泛起涟漪,而涟漪会再次赋予他们人格』
此刻的受难者已无限趋近于黑暗之王,当那沉睡的本质开始苏醒,在世间投下不祥之影。
『扎胡拉什想得太简单了,他不像我一样拥有足够的远见——实际上我大部分同胞都在屈服于本能的愚昧』
而在那飞升的边缘,时间已不复存在——只要他不越过红线,便将永远被定格在这一刻。
无数的声音,那是那些祈祷与朝拜。
“即便成功,以太中仍会因智慧生物而荡起波纹,人类之主。”
王座上挣扎着的男人扭动着身躯,似欲妄图挣脱那命运的枷锁。
欧尔站在他的身旁,坐在王座的扶手上。
紧接着是尔达、苏雷卡,然后是更多。
“那个虚假的审判官,他的血脉传开了,人主。变量没有成功将他杀死。”
他的永生者同伴们陆陆续续出现,穿过禁军看守的大门。
“他的血脉...告诉变量,他必须清除整个启示星上的一切......”
最后进来的,是马卡多。
“变量不纯粹,这就是为什么变量能处理这件事的原因。”
他痛苦的挣扎着,那个维生装置正在失灵。
飞升是所有人渴望的,穷极一生的愿望。
但不是他的。
他不需要飞升,他从来就没想过要飞升。
“古圣陨落,而我的孩子们也随之沉沦。”她注视着怀表说道,逐步缓慢的指针最终停滞。“没有守望者能来监视灵魂之海,一个安抚,它缺失了。”
绝望、狂喜、杀戮、变化、毁灭......诸般情感交织,便是混沌之舞。
在过去,当他得知怀言者军团竟因无辜的人对他信仰不够虔诚而将他们杀死时,他下达了最严重的命令。
“当然......饥渴还未将我的孩子们完全吞噬,可就连希望都是那个家伙的权柄。”
大远征是为了拯救人类,而非奴役人类。
他如此斥责并警告自己的子嗣,不希望这场远征的意义被这样歪曲。
如今,他的努力,他的希望都失败了。无数的计划,无数的企划,都不曾能够将人类从中救赎。
“幸存者只有西高奇和凯恩,而我已然死去。”
是啊,哪有什么永生者伙伴存活至今呢?
空荡荡的王座室只有他独自守望着,面对无尽之虚无。
『看看这里多么滑稽,一个卡'坦,一个古圣武器,还有一个未苏醒的混沌风暴』
『以太连接不同的世界,每一条时间线……皆回荡着毁灭之序曲』
当万变魔君在火焰长剑前虚伪地假意屈服,向摄政道出九句答案。
当诅咒之火于花园中留下无法愈合的永恒之伤。
变化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这仍是他最大胆的计划。
“人类之主,你总是觉得自己可以掌握一切。”
生命女神抬起头来,只有那腐朽的白骨冷笑连连。
“可是最终呢?你谁也拯救不了,唯有死亡能在此高歌。”
一个存在,一个黑暗诸神正凝视着。
那瞬间带来的精神威压几乎能压垮一切凡人的意志。
纯黑色的球体,环绕着遮蔽星辰的云团。其姿态超越了时空的束缚,作为那古老黑暗神祇之中最为骇人听闻的一员。
几乎深入让构成这世界每一个原子轨道上所发生的颤栗,让星系为之移位,而恒星在其中被熄灭。
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宇宙秩序的最大威胁,是所有生命与文明终将面临的终焉之影。
纯粹的毁灭,还有纯粹的死亡,编织着宇宙的终结之梦。
+诸神…皆是众生的…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