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没有。”苏雷卡无奈摇头。“佩图拉博根本没有注意到废船，他着急赶去奥林匹亚。”

“我们的目标很明确了，杀死Warboss，结束这场WAAAAGH！”克洛诺斯说道。“一个……斩首战术。”

——九周前——

“欧克兽人？在极限星域？”

“没错。”苏雷卡指着星图上被标红的区域说道。“前往马库拉格的航路必须经过这里，我们已踏入极限星域。”

“佩图拉博不是说他把兽人消灭了吗？他们已经准备发起一场浩大的绿色远征了！”克洛诺斯惊呼。“他们的Warboss没死！”

“兽人？”伏尔甘疑惑地看着全息投影上的资料向变化焰秋问道。“这些异形看起来并不难对付，武器原始。”

恶魔变化焰秋只有在与帝皇和马格努斯独处时才会显露他的真身，剩余时间则以人形伪装所示人——这副外表很好的欺骗大多数人他的身份。

而伏尔甘也慢慢习惯了这位有点人格分裂的奇怪顾问——从一开始的疑惑到现在习以为常。

“原始？不，不不不！这样想就错了。”克洛诺斯着急着说道。“打的越久越不好，他们的武器只是看起来不行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速战速决。”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兽人成年后会无意识地散布孢子，特别是在战斗或是死亡之后。这些孢子一旦深入土壤就会发育出菌丝与子实体，并孕育史古格、地精以及兽人源源不断从土里冒出！对了，那地精他们喜欢叫屁精，史古格叫跳跳。”

“真菌生物武器？”马格努斯猜测道。“自然演化无法进化出携带基因记忆的生命体。”

“古圣造物。”克洛诺斯声音说。

『古圣失败的造物，还有我狡猾的同胞』

“我去，感觉好没隐私啊。”

“既然兽人可以通过真菌孢子繁殖，那火焰必定是最好的武器。”伏尔甘提议道，他也像其他人那样对舰船上莫名其妙的机械之音忽视——帝皇宣称这只是一位被收容在帝皇幻梦号上的有些不正常的人类黑暗科技时代的“憎恶智能”。

只有马格努斯等人才真正知情祂为何物——不过即便如此，通过帝皇所给火星龙机械身躯的影像来看，伏尔甘也很难不把祂与失控憎恶智能联系起来。

“对异形不需要怜悯，磷化武器是它们的命运，我会打造出最适合的装备分给战士们。”伏尔甘补充。

“磷火武器一直很优秀，特别是对抗恶魔。”他说。“但我想你没办法给那么多人手工生产。而且，佩图拉博与他们交战过，早已间接或直接促进那些兽人的基因唤醒……我们将面对的恐怕是比佩图拉博所遇更强的敌人，不过好在，他们进步的时间需要很漫长，不是几天、几周或是几年就能完成的。在此之前，我们遇到的应该……不会太强。”

“兽人的来源依旧成谜，但似乎与启示星有关。”苏雷卡双手交叠，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不能让异形威胁到马库拉格，乔治目前出发去冰雪世界因威特寻回原体，在他回来前只剩我们。不过幸运的是，火蜥蜴与影月苍狼都在舰队中。”

“兽人必定有来源，如可完成，务必斩草除根。”莫拉维克的声音暂时接管说道。

『斩草除根？哈哈哈哈，你们甚至都不可能真正与他们打起来！』

“我比较好奇，灵族也与兽人一样是古圣造物吗？”马格努斯期待地看着变化焰秋同时打开自己的笔记。

“如果是某个古代玩锤子有蜥蜴人、龙和yes yes的的世界……那就是古圣设计出来的抗混武器。但在太空这个地方，灵族既可能是改造的自然物种也可能设计出来对抗星神的武器。”克洛诺斯揣摩道。“我不太清楚，不予评论……”

——九月前——

“一般先看第二和第四。”莫拉维克的红爪指着牌说道。“一共七十八张。”

“逆位生命之树与正位闪电之塔。”马格努斯揣摩。

“闪电之塔……是巴别塔吧？”克洛诺斯插话道。

“巴别塔？”

“巴别塔，一个和暗言有关的地方——不知道欧尔怎么样了。”帝皇凝视着浮现闪电之塔图案的塔罗牌轻语着。

“现在在哪不知道，但后面他会去考斯贷款买地。”克洛诺斯说道。“也许你会有兴趣帮他还清贷款。”

“欧尔已经失踪了太久，在我最后一次得知他在波斯湾的消息之后。”帝皇深长叹息着，罕见流露出一瞬间的沮丧后又迅速恢复常态。“你确定他会在考斯那生活？”

“肯定，他会在那买下一块地，重新开始生活。”克洛诺斯点头。

“我会在考斯上派遣隐藏的禁军等待，直到他出现。”

“第二张牌，逆位——生命之树，你能想到什么？”马格努斯思索。

“伊莎？灵族那个生命母神？字面意思是这样吧。”

“那么，这一张牌呢？”马格努斯举起第三张牌问道。“正位，破碎世界。”

“我能想到的是卡利班和卡迪亚，因为它们碎的很有价值。至于其他的？那就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外——我很好奇为什么一定要用牌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来预测？”克洛诺斯脑袋抱怨道。

“犹如白昼一般清晰的预言只有命运编织者能做到。”莫拉维克脑袋凑向他说道。“至于其他所谓的预言？那不过是利用亚空间非线性时间的观察罢了。”

“莫拉维克说的……确实没错。”帝皇言。“预言不需要眼睛，需要的是意志。是那跨越非物质位面，凝望深渊的意志。灵能巫术本质也是利用与亚空间的联系来释放它的力量，这个过程没有上限，但却受限于灵能者自身。”

“那么暗言呢？父亲？莫拉维克？”马格努斯望着他们俩问道。

“一般情况下，灵能者施法其实是像抽水机一样抽亚空间力量，只要抽水机不炸就能永远抽下去——但并不是每个抽水机都能一直安全工作下去，他们可能被腐化，也可能失控爆炸。”

“你的言语过于通俗，兄弟。”莫拉维克低声评论，不夹带任何情绪。

“这不好吗？越通俗大家越容易理解——讲到哪了，哦，对。但世界上存在其他的灵能使用方式。例如暗言，暗言是一种极其古老的工具语言。被使用时具有操控现实的能力，但不确定是什么。”克洛诺斯继续解释。“可以说，也可以写，代价常仅是发声器官损伤或是被承载目标损坏——即便使用者完全没有灵能天赋也能使用。”

“不一定是灵能，只是概率可能，但也完全与灵能无关。”帝皇揣摩。“自从巴别塔毁灭后，绝大部分内容已经遗失且难以寻回。”

“所以嘛，大家还是得继续当抽水机。而且除了你、帝皇、马卡多等人外，很少有人能安全使用。”克洛诺斯的脑袋转向马格努斯无奈说道。“字面意思的安全。”

“我们已经接近极限星域，就按你之前说的计划进行吧。”帝皇说道。“我随荷鲁斯以及一部分影月苍狼舰队去寻找罗格-多恩。而你们以及苏雷卡则去往马库拉格，收复周围星球并等待我返回。”

“虚空龙碎片怎么不出来摸鱼了，还挺想念祂时不时出来整上一两句的风格。”克洛诺斯开玩笑道。

『怎么，以太风暴的碎片，你就这么想听我发言吗？』

“我去，你一直在监视我们啊？”

『我喜欢欣赏蝼蚁们的笑话，我本在梦中启发你们，结果呢？』

『你们依旧和那该死的以太纠缠不清，那以太航行过于便捷，以至于让你们失去发展其他航路方式的欲望』

“你这不是废话吗，当你可以在数小时内跨越几十万光年的距离时，常规超光速引擎就不会被重视。”克洛诺斯脑袋抬头望向冒绿光的摄像头说道。“亚光速引擎和常规超光速引擎又不是没有，虚空舰进入亚空间的前提就是加速到亚光速。而离我们最近的半人马光都得跑四年多，更何况马库拉格到泰拉——哪怕帝皇有百倍超光速飞船，一刻也不停的从泰拉直奔马库拉格，冲到目的地时基里曼第三帝国都建好了。”

『你把我逗笑了，以太风暴的碎片——请继续，让我漫长余生多些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