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空荡荡的房间里,赫然悬挂着一具尸体....
那女尸随着被吹进来的风,来回晃动着。
又着了一身白衣。
看式样,竟然还是女子出嫁的嫁衣款式。
李忆然皱了皱眉头。
转身示意卫风,先把人放了下来。
只见那前几日还是鲜活一条生命的太守夫人,此刻已经沦为了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卫风在尸体的脖颈处摸索片刻,随即站起身来,摇了摇头:“人已经走了有一些时间了....."
李忆然嗯了一声,随即道:“去找益州太守,和小少爷。”
“此处没有一丝声响,有些反常......"
她支起自己的胳膊,眯着眼睛思考着。
有什么事情,有些怪异?
卫风和流莺得令后,立即在屋子里开始寻找起来。
他二人走后,李忆然面沉如水地打量着地上的尸体。
思索道:“为何要穿白色的嫁衣自缢呢?”
在原地观察,尸体的指甲上有些许挣扎的痕迹,上面有散落的皮肤碎片。
尸体的面容倒是有些祥和........
不像是痛苦,反倒像是获得了解脱....
李忆然走上前去,正准备查查尸体别处可有怪异之处,一声尖叫声打破了她的动作。
“你干什么?!”
“你要杀他?!”
...........
是流莺的声音。
李忆然伸出一半的手缩了回来。
随即顺着人声的方向,迅速地往事发地奔去。
她推开那侧卧门上挂着的珠帘,一抬眼,看见的景象,不由得令她浑身愣住。
.........
只见益州太守...
那个平日里为人老实,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此时竟然趴在儿子的身上。
他的手紧紧地掐着小儿子的脖颈。
而那可怜的小少爷,已经面色发紫,眼看就要没了气.......
“怪不得之前听不到声音......"
李忆然走上前去,啪地一声给了太守一巴掌,拽住他的衣领,怒道:“你在做什么?”
那太守一脸魂不守舍的模样,李忆然见状,扔想再补一巴掌。
卫风拦住了她。
长公主冷静下来,随即道:“先看看小少爷。”
二人点头,随后立即把小少爷拖到一边,上前去观察他的状况。
卫风有些犹豫,该不该下手。
见他有踌躇之色,流莺抢先一步,把手放到了小少爷的脖颈上。
她皱着眉头,开始的时候面色并不好,但是闭上眼仔细又等了片刻,才神色舒缓了一些,开口道:“人还活着......"
李忆然松了口气。
没想到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变成如此惨案。
她面色沉重地看着太守,问道:“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那太守此番才算是堪堪回了神。
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以一种可笑的,不受自己控制的方式颤抖了几下,随即开始掉下豆大的泪珠。
李忆然:“......."
这又是干什么?
人不是他自己要杀的?
此时又哭什么?
哭没有得手么?
李忆然冷笑道:”亲子相残,何其可怖。“
“人面兽心,此等品格行为,不足为我盛朝之百姓官。”
她几句评价下去,对面的男人还是在哭个不停。
李忆然嫌烦,正要说些什么,对面的男人竟然自己先开口了。
"什么亲子....."
“当真可笑!”
李忆然皱眉道:”你又发什么疯病?“
男人忽然癫狂地笑了起来。
他瘫坐在地上,笑的浑身开始抽搐。
卫风和流莺突然道:“公主!没事儿了!人救回来了!“
李忆然转过头,正想看看小少爷的情况,突然外面一道带着雨气,浑身淋了个湿透的人,闯了进来,上前去一把从众人手里,把小少爷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