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大叫着,她脸上疼痛,但心中不甘。她逼着自己,挤开血染的眼,随手抓了一把土,瞄着那仍一脸惧色的伯秦淮,用尽全力扔过去,大喊道:“你个混账书生!怕什么呢!真没出息!小姐真是眼瞎,看上你这么个老鼠,活该你被人看不起!”
不知是因为土还是因为翠儿的责骂,伯秦淮的眼终于回过一点儿光,他不再一心陷进对仕於灵的恐惧,看见了眼前发生的事。他看见翠儿倒在地上,满脸血色,痛苦地哀嚎,惊讶地说:“翠儿你!嘁——”
伯秦淮心中一寒,他身旁此刻正站着一个人,他最不愿面对的人。
“哟,回过神了?”
听这话,眼见伯秦淮就又要陷入恐惧,翠儿用尽最后的气儿,厉声呵斥道:“你个废物,再不打,小姐就要没了!你个死废物!整天说着什么圣贤圣贤,真到了关键时刻,连我个丫鬟都不如!”
“确实,连个丫鬟都不如呢。”
仕於灵随口嘲讽一句,伸出手,已准备取下曹仙英的性命。忽然,他的手被抓住,伯秦淮冷冷地说道:“我允许你这么干了吗?”
“哦?”
伯秦淮猛地将仕於灵推开,他伸出一手,一幅画卷出现在他手上。那画卷散出一道道白光,霎时曹府的天空急速变换,斗转星移。躺在地上的翠儿被这白光照射后,身上闪出一道白光,飞入那画卷。翠儿霎时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像是一具尸体。与那画卷近在咫尺的仕於灵,被这白光晃射,微闭着眼,脸上渐渐扬起笑意。
这次他又可以好好玩一玩了。
和翠儿一样,仕於灵身上也闪过了一道白光飞入画卷,随后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在众人身后的曹小姐自不用说,她也在这白光的照射之下。
伯秦淮见众人已被全部转移,张开画卷,对着他运起了法。伯秦淮嘴贴在画卷上一吐一吸,犹如上古蚀龙吞吐云雾,画卷处雾气缭绕。
伯秦淮流着汗,那些雾气爬上他的身躯,他闭上了眼,在睁开时,已是在一片崇山峻岭的环绕中。
“小友!好手段啊!这倒是件稀奇的玩意!”
仕於灵浮在空中,眼神亮着光,兴奋地看着伯秦淮。他此刻满心期待,这从未见过的手段彻彻底底地将他兴趣勾起,他恨不得立刻大闹一场。
伯秦淮屏着气,一脸严肃地看着仕於灵。他胸中调息着自己的气,力求以最佳状态迎接仕於灵。
这是他压箱底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