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沉默片刻，然后进门坐在云归月对面，看见桌子上的酒笑起来。

“怎么，是怕我等一下动手的时候痛，所以提前准备酒缓解一下？”

他猜到了，归月这么聪明的人，如何会想不到事情的真相。

云归月沉声道，“嗯。”

苏木一饮而尽，“甘冽香醇，入口不辣，是好酒。”

他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眉眼越来越低，“我曾经想过无数次，如果我幻化成女儿身，会是什么样子。娇艳的、明媚的，但是其实不管什么样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身边的人得是你。

但是在北荒的那次，我的心真的伤透了。我原本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想要再见到你，但是得到你的消息的时候，还是赶到了中洲，直到一切谜底揭开……”

他说着，终于鼓起勇气去看云归月并没有什么波动的双眼，蓦地笑起来，“好笑吗？我曾经居然吃云归月的醋，觉得小澈澈对云归月太好了，但是完全忽略我。

却没有想到，原来你们是一个人。”

他倾诉衷肠，对面的人就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她不喜欢他，但是她也不会打断对方，因为他此生大概不会有第二次，能让自己的心上人知道自己全部心路历程的时候了。

更何况，他早就清楚她是有心上人的，所以此番，也只是想要表达而已。

苏木憋闷了许久，才终于问出来自己一直都想要问的一个问题。

“小澈澈，如果……你没有遇见那个人的话，如果你和我接触的时间足够长，你有没有可能……喜欢上我呢？”

云归月没有斟酌，缓慢而坚定的摇摇头，“况且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很多事情你以为是巧合，但是从上天来看，这是她安排好的。

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是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