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假期用不上姨妈巾,真是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闻向东回来,陈晓雯赶紧接过他拿来的东西。
这情况也没法坐,她站着拿布料剪几下,接着穿针引线,飞快地缝小布袋。
还好有原主记忆,知道缝完小布袋还在缝几根袋子,到时候得系在腰上。
因为她现在穿的那种四角小裤子,根本放不了灰袋。
闻向东看着陈晓雯这奇怪的举动,十分不解,可是他又帮不上忙。
终于陈晓雯抬头叫他了,他赶紧过来。
“你去找昨夜烧的草木灰,一定要昨夜刚烧完的,还要保证烧彻底了,不能有小枝子这些,要细细的灰粉,装在这个小袋子里。”陈晓雯说,然后有些羞涩地把刚做好的小袋子交到闻向东手上。
闻向东看着这个四角都缝了长绳子的小袋子,十分奇怪。
“你弄这个干嘛?”他问。
陈晓雯脸憋得通红,别开脸,“我……来大姨妈。”
身为医生,她可以做到对人体毫不避讳,可那是治病救人,但跟闻向东讨论这个,却是男女之间,她能不羞吗?
然而闻向东根本没有听懂,疑惑地重复,“大姨妈?”
“哎呀你别管了,快去弄就是了。”陈晓雯着急地说。
实在是她身下又涌过一阵热流,感觉湿哒哒的,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这糟心的感觉,她真的是快要崩溃了啊啊啊!
闻向东微微蹙眉,今天的她实在是奇怪。
刚刚起床,能有什么不顺心的?
她还没醒他就起来了,也没怎么得罪她啊。
总不会气他昨晚因为那群小鸡,突然矫情了吧。
她不是还一直温柔地开解他,给他讲小生命在母体里孕育的过程,耐心地抚慰他、开解他?
闻向东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看她焦急的样子,也就没说什么,捏着那一小块布料掀开帘子走出去。
他来到昨晚烧的火堆前蹲下,翻看手里的小布袋,扒开火堆,按照陈晓雯说的十分细致地用手指碾过烧成细灰的灰烬,确保没有那种没燃烧充分的,再一点点往小袋子里面装。
装着装着,闻向东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句话:听说很多农村女人那个的时候都是骑灰袋,那灰袋多脏啊。
他不记得这话谁说的,连声音都不记得,但心里能感觉到话语里的嫌弃。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骑灰袋”三个字,他心里明白,这是说女人例假时放一个装了灰的布袋在那个地方,免得血漏出来。
再看看手中装满草木灰的袋子,这形状,还有四角缝着的袋子,这不就是……就是……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转头看着身后的草棚子,她一直站在那个角落,动都不太敢动一下,膝盖很奇怪地向外弯,人也十分暴躁,原来都是因为这个。
她那天吐得稀里哗啦,红着眼睛跟他说,她例假没有来。
他以为他们即将迎来小生命,他高兴得这几天走路都带风,他已经做好了当爸爸的心理准备,却突然得知她来例假了!
他欣喜地以为已经孕育在她肚子里的小生命,没有了。
这一刻,闻向东简直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