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会场遭遇袭击,赛提斯心都跳停了。但当得知行刺的是戴维时,他的心居然又静了下来——他到底在冷静什么?
当然是掉头飞啊!
……
嬴斌站在原地,眼睛都没眨一下。
亲卫持刀挡在他面前,朝他投掷的燃烧弹被利落的劈开掉在地上,没能掀起一点风浪。又是几枚子弹穿透烟雾袭来,只见刀光一闪,竟是直接将其劈成了两半。
右手拔出短枪,单手上膛,青年抬臂瞄准那一片白蒙蒙的烟雾,睁开了眼。
一连串的枪响颠倒了天平,一朵朵血花在烟雾里爆开,无一失手。青年像是台毫无感情的计算机,眼神冷的可怕,机械重复着扣动扳机的动作,直到最后一枚子弹耗光。
硝烟与血腥被生生从他这里隔开,不得向后雷池半步,他就是最坚不可摧的城墙。
不对,不对,从刚才开始就有一种古怪的预感萦绕在心头。鼻腔突然捕捉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说不上来,但潜意识告诉他这股味道不该出现在这里。
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尖叫,强大的威压袭来,伴随着一股从来没有闻过的腐烂的臭味,蛮横的压过了之前古怪的味道。精神力铺天盖地展开,方圆百里尽收眼底,青年将短枪别回腰间,抽出绑在大腿上的匕首反握身前,摆好防御架势。
“退后,陛下。”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熟悉的气息传来,唤醒脑海深处最狼狈痛苦的记忆。戴维将长剑从亚雌的胸膛中抽出来,同样摆好架势严阵以待。
他心中有个猜想,却不愿相信真相。
“你不立刻杀我,是想知道「ROD」为什么要和银蓝联邦狼狈为奸吗?”被他踩在脚下的亚雌吐出一口血,肺叶被洞穿后每呼吸一下都带着血,“别开玩笑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你真的不知道吗?”
“看看,看看,那些变异的实验体又出现了,但他们不久前还是正常的虫子哦~你打算怎么办呢,亲爱的阿什兰副会长?”亚雌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分钟能活,他疯狂又肆意地大笑,“不,是阿什兰中将啊!”
“去杀啊!你不是最会做这事了吗?把刀尖对准手无寸铁的百姓,为了你那至高无上的利益!杀啊,去杀啊,像两百多年前一样把他们都杀了啊!”
“哇,”看清远处的景象,青年被震惊的下意识惊叹出声,“这是什么啊?”
数道庞大的畸形虫型黑影快速扑来,速度快的令人震惊。不到眨眼的功夫便冲到了面前,巨大的利爪高高扬起扎下来。锵的一声,刀身挡上,青年被巨力向后推出数米,双脚死死抓地,咬牙死顶。
刀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颤抖着哀鸣,与利爪纠缠在一起,火星四溅。
“你执行营救任务,却杀了我的雌父。”亚雌死死抓着想要刺穿自己喉咙的剑尖,手被利刃割开,鲜血四流。他的一双眼睛全然被仇恨所淹没,“你弄那劳什子雄虫至上,为了方便那群臭虫享乐放任那莫须有的罪名压下来让训诫所绑走了我的哥哥……”
“我的两名血亲全死在你手下,仇虫却高高在上游走权力场,在报纸上在教科书上被吹的天花乱坠成了什么‘救世主’。”
“戴维.阿什兰,你怎么可以活着?你凭什么可以活着?你这样的虫渣,就应该尝尽众叛亲离的滋味万箭穿心万劫不复——”
剑尖突然向下刺去,贯穿他的咽喉。戴维垂头看了眼死不瞑目的亚雌,拔出染血的剑,一步一步向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