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海玉转头看向海自成,狞笑着道:
“六哥哥,我看她们这对母子都欠教训。”
对于许荷母子,海自成没什么感情,他一门心思都放在外面那几个女人身上。
当初跟小门小户的许家结亲,他心里本来就不舒服。
现在更是看许荷母子不顺眼了。
“我给妹妹出气就是。”
海自成目光冷了冷,再次挥起手中的鞭子。
许荷只能把豆豆死死护住怀里,用身躯为他筑起一道保护墙。
当鞭子再度挥向许荷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嗓音在几人身后响起。
“啧,大半夜的,这里真热闹啊。”
听到沈轻眉的声音,海自成挥舞鞭子的手顿时僵住。
海玉看到门口的身影,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不可思议,“沈轻眉,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我来看小姑子教唆哥哥家暴嫂嫂呀。”
沈轻眉嘴角微微翘起,满脸讥讽道:“你们海家是草台班子吧?天天都好戏连台,热闹非凡。”
海玉现在看到沈轻眉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现在恨极了沈轻眉,恨到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许荷看到沈轻眉来了,心头一紧,死死抱着儿子,缩着肩膀,低垂着头。
她不想让沈轻眉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她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太难看了。
“六婶婶,你这么怂,可是谁都保护不了的。”
沈轻眉偏头看着许荷,直言不讳道。
许荷心底苦笑一声,她就知道沈轻眉会说这种话。
看得出来,沈轻眉跟她完全是相反的两个人。
她软弱,隐忍,处处小心谨慎。
但是沈轻眉强硬、嚣张、行事果敢高调,绝不肯吃一点亏。
她是菟丝花,而她是一柄利刃。
许荷苦笑着不说话,全身的血液都像心脏倒流,四肢冰凉僵硬。
如果可以,她也想像沈轻眉那样,活得肆意潇洒。
不爽就怼,不服就干。
但是两人的生存环境却不一样,她要考虑很多东西,她时常觉得自己像困在蜘蛛网里的蝴蝶。
挣不脱也逃不掉。
海玉知道沈轻眉来是搅场子的,心里对她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沈轻眉,这是我们的家事,六嫂嫂犯了大错,丈夫管教妻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况且,你一个还没有认祖归宗的外人,也管不了这事。”
沈轻眉听到海玉的话,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不屑道:
“你放什么狗屁?这事我今天管定了。”
海玉听闻咯咯笑了起来,“你凭什么管?你当自己是谁?当自己是海家的家主吗?”
就在沈轻眉和海玉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她没有资格管,那么我有没有资格管呢?”
听到这个声音,屋子里的人齐齐一愣,然后同时向外面看去。
只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踱步走了进来。
看着眼前的老人,沈轻眉顿时瞪大了眼睛。
咦,这人不是那个老管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