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熟,不还是熟吗?
默了默,童映心仰头看男人,巴掌小脸写满疑问,“那跟你熟了,你就会凶吗?”
“不会熟。”男人粗励的指腹在她脸颊上摩挲着,动作是很缱绻的,只是说出来的话就,“童囡囡,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良心吗?”
“我哪有。”童映心挺直脊背反驳,“波士顿六年,我看都没看过别的男人的。”
这话一下取悦到了霍砚清,他脸色登时好看了不少,就是嘴巴还一样毒,“这难道不是你该做的?”
咦!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脸皮居然有这么厚。
心底的那点小愉快彻底地烟消云散,童映心满心依赖地靠在他怀里,“唉,其实我也倒是挺想认识别的男人,可谁让刚成年就碰上你了。”
霍砚清,……
找不到她的那几个月里,他何尝不是想,早知道就不碰爱情这东西了,比尸检难了太多太多不说,帝都那么多女人,他偏偏就找了个最没心的。
可还就是这个最没心的,把他的心偷了个彻底,让他眼里,心里都再也看不到别的人。
回程的路上,两人虽然一路都没怎么说话,但氛围却异常的好。
在小吃街吃了太多东西,头发上还有衣服上都沾了各种宵夜的味道。
童映心对气味很敏感,她能接受得了吃这些东西,但她忍不了那些味道停留在她身上。
到卧室后,她就忙着去浴室。
霍砚清才刚解下领带,浴室就传来一阵水声。
他站在原地,听着水声好一会,从裤袋里取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去了书房。
“老板,您有什么事?”那头恭敬地问。
霍砚清望着窗外无尽的黑夜,冷沉吩咐道,“去查一下童映心在波士顿的病历,所有。”
“啊?”那头懵逼几秒,“这些不是以前就查过很多次了吗?”
“再去查。”
“好的好的!”那头不敢再多言,“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耳边响过童映心说过的那些话,霍砚清闭了闭眼。
童囡囡,她不会撒谎,也没必要撒谎。
她看起来又不像是失忆过。
可如果事情真像她说的那样,病历,还有他亲眼看到的那些,怎么解释?
保镖的眼睛有错,他的眼睛总不会。
她性格又那么敏感,她也是学医的,自然不可能会被催眠那些。
所以……
他思忖着睁开眼睛,缓缓对那头道,“路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佣人都再查一遍,”
他说着,陡然想到什么,声音更严厉下去几分,“尤其跟路赫阳回国的那个司机,重点查。”
“明白明白。”那头连连应着,“就是老板,查完这些可能需要些时间,还有路赫阳的那个司机,我这边可能需要花点心思。”
这个霍砚清完全能理解。
路赫阳回国就带了这么一个人,足以说明这个人身手各个方面都是顶尖的。
而且路赫阳是神经外科医生,他的心思要比一般人细腻太多太多了。
挂了电话后,霍砚清疲倦地捏着眉心点了支烟。
脑子里频频浮现的是,童映心那天盛装挽着路赫阳出现在一众外国人面前。
那个时候,第一眼看过去他当然是不信的。
可这个世界上,是有一个词叫做日久生情的。
大嫂对大哥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刚开始结婚时,她那样排斥。
然而才短短几年,她对大哥就全然不一样了。
。
这边浴室里,童映心洗澡的时候忍不住地就开始想,霍砚清今天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忽然就对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