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掌打中,一股磅礴之气透体而过,一阵天旋地转,我栽倒在地。
倒地的我,看见张爱猴也被打中,躺在地上,眼睛睁着,面如白霜,似乎没了气息。
“张...爱.....猴.....”我竭力的喊叫都几乎无声。
就在以为我跟张爱猴要死在此地时,一声猴叫传来,我隐约看见大师兄窜起来,袭向那妇人面门,那妇人发出一声凄厉哀嚎,似乎是脸被抓伤。
接着老陈和铁头赶来,老陈遥遥扔出一张符箓,炸出一道闪电,那妇人转身便跳入那谭中不见了。
再次醒来,我已经在行驶的车中。
我坐起,发现身体并无大碍。可能是那乌鱼软甲替我挡下大部分冲击。
老陈和铁头惊讶于我这么快就没事了。
“张爱猴呢?”我焦急问道。
老陈和铁头一脸凝重的望向车最后一排。
这是一辆七座车,张爱猴那瘦小的身躯,就躺在最后一排的座椅上,身上盖着白布,那躯体随着车辆颠簸而摇晃着,大师兄蹲在她身边低低的呜咽着。
一股巨大的悲痛涌上心头,我哀嚎道:“爱猴啊....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啊......你怎么就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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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先别嚎了,没死呢.....”老陈拉了拉我的胳膊。
“啊?没死,没死你盖什么白布啊?!你有病啊?!!”我一秒恢复了正常表情。
铁头赶紧解释:“怕她着凉嘛!”
老陈说道:“虽然没死,也只剩半条命了,张爱猴现在进入一种假死的状态,无法醒来,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刚才我跟峨眉山她师父青云道长通了电话了,她师父说这是她修的一种龟息功法,会在受到重创的时候进入自我保护的状态,以全身所有的炁护住心脉,以达到迷惑敌人,保全性命的目的,看上去就像死了。”
“这不就相当于进入待机模式了吗?那她修这门功法,难道不会自己醒来吗?”我问道。
“怪就怪在这里,她师父说这门功法是可以自己醒来的,可张爱猴这样子已经过2个小时了,不知道是不是伤的太重,她自己无法醒来,我们现在去峨眉山,现在只有她师父有办法。”
听到这里我才放心了,看来这死丫头命大,一时半会儿噶不了,我又想起那把我们打伤的妇人,急忙问到:“那女人呢?抓到没有?”
铁头边开车边摇头:“让她跳进那深潭跑了,这潭很深,连通地下暗河错综复杂,没办法追进去,不过她跳水前被大师兄抓瞎了一只眼,又中了老陈一张雷符,就算不死,短时间也不能出来害人了”。
“那樊大呢?这人罪大恶极,就是他亲手杀害了那几个孩子!”
“交给地方同志了,他都交代了。过程我们也清楚了,那打伤你们的妇人,就是罗摩教大供奉,人魔-究摩罗什!”
“四魔之一?”这个名字我只在邓攀、萧湖的江湖八卦里听说过。
“对,这人魔修的是西域邪功“枯荣禅”,靠吸人精炁强化肉身,甚至能保持不老容颜。”
“难怪她声音听着那么苍老。”
“可不嘛,那老大姐可有100多岁了。”铁头调侃道。
枯荣禅,好厉害的功法!这恐怕是全天下女人都想修的功法!
一行人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才到西川境内,一路上我担心张爱猴饥渴,用吸管将牛奶一点点滴入她口中,我怕她没被人魔打死,最后饿死了才真是冤。
次日清晨,人马不歇,终于到了峨眉山仙峰阁脚下。
张爱猴的几位师兄弟早已在山脚下等待,我们一到,就立刻将人交给他们。
众人背起张爱猴就沿石阶而上,我们顾不得休息,紧跟在后面,而那大师兄,回到了熟悉的环境,一路上在林间跳跃,不近不远的跟着上山的队伍。
这峨眉山风景秀丽,山间泉水叮咚,小路九曲十八弯,山间清风吹得人疲惫一扫而空。
如果不是张爱猴急需救治,我真想在此小憩,甚至盘腿打坐,这里清气充沛,是个修行的好地方。
张爱猴的师父早已在山门等候,那老头圆鼻子招风耳,个头不高,面相慈善,见到张爱猴,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抓耳挠腮,焦急之情溢于言表,就像那穿上衣服的老猿猴般灵动,与我印象中古板的道士截然不同。
经过简单介绍,青云长老黄登云谢过我们的一路护送,安排一个小徒弟引我们去歇息了。
我们算是松了一口气,张爱猴回到峨眉山,谁也不能再伤害她了。
没来得及休息,老陈把我叫到一边,很严厉的询问了我为何回家后一去20天才归队。
一直以来,我很敬重老陈,将他视为长辈,既然他问了,我就一五一十将独闯地下赌场、重伤赵钱孙、与沈蓝潜入百谷门,后来又护送天子尺去白云观的事全说了。
当然,这期间获得乌鱼软甲和太极雷迟法门的事我也没有隐瞒。我不确定这是否违规,反正听候发落吧。
老陈听后也是大为震惊,没想到我回家后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缓缓对我说:“既然是我带你入门,我就会对你负责,你应当就要把我们当成最可靠的后盾,有任何事,要通知我们,不可擅自行动,更不可独自面对危险,有些事情,就算是违反纪律,但跟你的命比起来算什么呢?
另外你得了什么造化、宝物,那都是你自己的机缘,与任何人无关,但以后切不可对其他人讲起,以免遭人惦记,再生祸端”
听了他这番话,我心里踏实了,也挺知足,他们三人是我现在最大的依靠,但也是我最担心的,如果他们出事,我又将变成那无依无靠的浮萍。
当天困乏,早早大家都歇了。
天还没亮,我听见老陈从床上下来,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我跟铁头赶紧起身,铁头问道:“老陈你这个是干什么?”
“普陀山出事了,我得立刻赶过去,你们在这里守好张爱猴,等她能行动了,你们回局里等我”老陈焦急的说。
“到底什么事啊?”我也问。
“风魔越狱了,这事你们应该听说了。他现在正在普陀山,已经杀了我几个师兄弟了。我得立刻赶回去。”老陈罕见的急切说道。
“我们跟你一起去”我和铁头已经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这是我宗门内务,与你们无关,你们没必要冒此风险。”
“老陈,昨天你怎么跟我说的?我们互相都是最可靠的后盾!此时不共患难,以后谁还能把咱行动3组当家人?”
老陈缓缓站起身,回首望向我和铁头道:“风魔有多强,你们都知道。你们准备好大战一场了吗?”
铁头嘴角上扬,冷笑道:“等不及了”
我也热血翻涌,坚定的说道:“这次,我们凭自己的本事,定能再次将他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