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们还是兄弟呢!
这种事情居然瞒着大家!”
梁晓东无奈地扶额,叹息一声说道:“好吧,那就赶紧准备一下吧,咱们明天一起去。”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接着道,“放心,明天我会亲自带着你们前去的,这样总行了吧?”
南蓝天斜睨着自家这位兄弟此刻略显狼狈的模样,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然后点了点头应道:“成嘞,我明白了,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等下就去通知其他人。”
梁晓东继续说“不过嘛……”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紧紧盯着南蓝天警告道,“你小子可千万别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有些事绝对不能碰,听到没?”
南蓝天被他这么一瞪,心里不禁犯嘀咕,但还是硬着头皮回嘴道:“开什么玩笑呢?
我像是那种不靠谱的人么?”
说着,还伸手用力地指了指梁晓东的脑袋,提高音量强调道,“你这家伙,给我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两个人说的外人听不明白 ,但是自己却心知肚明。
两人嘴上虽然互不相让,但脚下却没有闲着,一路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地朝着梁晓东家走去。
不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了门前。
梁晓东掏出钥匙打开门后,南蓝天就跟脚底抹油一般溜了进去,活脱脱像只进了米缸的老鼠。
只见他这儿瞅瞅那儿瞧瞧,一双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
最后,大剌剌地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翘起二郎腿,冲着梁晓东嚷嚷道:“嘿,哥们儿,麻溜儿地给本大爷倒杯茶来解解渴呗!”
梁晓东见状,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地回道:“想得美!要喝自己动手倒去。”
话音未落,飞起一脚就朝南蓝天踹了过去。
南蓝天惊恐万分地看着自家兄弟那张因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只见其双目瞪得浑圆,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
牙关紧紧咬在一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下一刻就能咬碎钢铁;
两只拳头更是捏得咯咯作响,手臂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狰狞的蚯蚓在皮下蠕动。
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南蓝天心里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梁骨上升腾而起。
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一边连连摆手,一边陪着笑脸说道:“好好好,我的亲哥诶,算小弟怕了你成不?
我这就麻溜地给自己倒杯水去,求您高抬贵脚,千万别再踹俺这可怜巴巴的小屁股了!
遥想当年,俺这娇嫩的小屁股可没少遭您老人家的毒手,都不知道被您踹过多少回!
以至于现在每次看到您抬起脚来,俺都会条件反射般地浑身发抖,简直都快要给俺踹出心理阴影来了呢!”
话音未落,南蓝天便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般,嗖的一声转身朝着厨房飞奔而去。
眨眼间,他已经冲进了厨房。
由于跑得太急,差点儿一头撞在橱柜上。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之后,南蓝天手忙脚乱地伸手抓住水壶,也顾不上看一眼里面有没有水,直接举起来对准杯子就开始疯狂倾倒。
溅得到处都是,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要赶紧把水杯灌满。
终于,满满一杯水被他成功灌入杯中。
南蓝天端起水杯仰头一饮而尽,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活像一条干涸已久的鱼突然遇到了水源。
一杯水下肚之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梁晓东看着自己兄弟那个鸟样子。
然而,还没等他完全放松下来,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
于是,他扭过头去,用一种充满怀疑和审视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站在客厅里的梁晓东,皱起眉头质问道:“喂,我说你这家伙,该不会是背着咱们几个偷偷摸摸地跑去那个地方了吧?”
梁晓东倒是显得很淡定,他微微颔首,轻声应道:“嗯,我确实去过了。”
听到这话,南蓝天顿时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嗓门嚷道:“嘿!那你为啥不叫上我们一块儿呢?咱们可是亲兄弟啊!”
梁晓东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解释道:“那天纯属偶然碰上的,而且当时我手头正好拿着些要紧的东西,来不及通知你们,就先赶过去了。”
见梁晓东说得如此诚恳,南蓝天倒也不好再追究下去,只是嘟囔着嘴说道:“行吧行吧,既然这样,那等会儿咱哥俩赶紧回家收拾收拾东西,明儿个一早出发。”
这时,梁晓东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对了,今晚咱俩去哪儿吃?”
梁晓东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就老地方吧。”
南蓝天闻此点了点头回应道:“那行,不过能不能借下你的电话,通知他们。”
梁晓东摆了摆手,无奈地解释道:“不行,我的电话现在用不了了,电话线出问题了。
要不去门卫那儿打吧。”说着,梁晓东的目光看向了门口方向。
南蓝天心领神会地点头应承下来:“行嘞,那我就去那边打。”话音刚落,他便转身朝着门卫室走去。
望着南蓝天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梁晓东缓缓坐回椅子上,轻轻闭上双眼开始沉思起来。
他心里正琢磨着明天到底要不要把今天买给乐乐的东西给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