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湖畔,芳草萋萋,绿树成荫。湖面上,波光粼粼,候鸟飞舞,美不胜收。
湖水边,一条约二丈长的水蟒蜷缩成一团,在湖水边栖息。
水蟒全身成深褐色,油光水滑,体型巨大,两只眼睛小如绿豆,却目露精光。
一丛芦苇旁,张直身穿布衣,背背长弓,腰挂箭筒,里面放了三十支利箭,他左手拿蛇叉,右手拿长枪,装备齐全的在芦苇边蛰伏着,准备伺机而动,逮捕这条蟒。
清风拂过,水面泛起层层波澜。
艳阳照耀在水面,折射出五彩斑斓的色彩。
张直双眸死死盯着水蟒,五指紧了紧手中的长枪。
在水蟒低下头,完全放松时,张直站起身,将手中长枪朝蛇身一把刺去。
枪身如铁,枪尖凌厉,在艳阳的照耀下,折射出冰冷刺骨的寒光。
“嘶~”
一杆长枪以快如疾风,迅如闪电的速度,精准无误的插入水蟒蛇尾,疼的水蟒吐着蛇信子,发出一声哀鸣。
就在张直准备用蛇叉去插蛇身时,水蟒一下奋起反抗,只见他一抬身体,比张直还要高出两个头,它晃动蛇身,蛇尾一摆,就将那杆插入自己尾部的长枪轻而易举的挣脱。
它就这么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张直,张着血盆大口,似在盯着一块食物一般。
张直见它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顿时吓的汗流浃背,心跳如鼓。
这东西,怎么这么大?今日不会要葬身蛇腹了吧?
还不待张直多想,水蟒吐着蛇信子向张直铺天盖地袭来,张直见此,来不及多想的他掉头拔腿就跑。
蛇追人跑,张直怕水蟒追上他,脚底似抹油一般,跑的飞快。
直至跑到一片树林里后,才停下了脚步,他藏进一颗大树后,取下身上长弓,拉弓搭箭,对着在树林里似无头苍蝇般在四处游走的水蟒一箭射出。
剑如闪电,刺穿疾风,划破长空。
它就似一颗能穿山碎石的陨石,带着毁灭性的打击,朝水蟒后背直直落下。
“嘶嘶~”
水蟒痛的连连呻吟,张直见此,趁热打铁,又是三箭齐发,五箭连发,都痛击在水蟒身上。
可水蟒身上都是些坚硬的鳞片,这些利箭射在它身上,无疑是棉花槌打驴——不痛不痒。
阳光偏斜,已是正午。
随着水蟒被痛击时的惨叫声,树林中的大多活物因怕殃及池鱼,而逃离了树林。
而张直所带的三十支利箭此刻也见了底。
水蟒见此,蛇身朝张直猛然席卷而来。
“额啊~”
张直的身体被蛇身牢牢卷起,随着蛇身将身体不断缩紧,张直只觉空气越发稀薄,手脚也酸胀无力起来。
张直本能的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努力的用鼻子呼吸新鲜空气,可是他却发现,他的胸腔根本就不能呼吸扩张。
就在张直以为自己要因缺氧而死时,空中一道剑光暴涨,似有毁天灭地之能向水蟒的头部袭来,那道光芒四射,直接刺穿水蟒头部和身体相接连的位置。
碰!!!
水蟒瞬间头身分家,张直和水蟒的身体都被重重砸在地上。
一时间灰尘四起,地面振动。
良久后,树林才恢复了平静。
“咳咳咳!!!”
张直又是咳嗽又是喘息,缓了好一会,才看清面前站有一人。
玉树临风,气宇轩昂。
一身白衣恍如仙人临世,身姿如松,气质卓绝。
张直站起身,对着面前人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王爷!”
楚熙看着张直那满身污泥,摔得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他有些嫌弃的离远了些。楚熙轻笑一声,“蛇的软肋在头身相接之处,以后记住,打蛇打七寸,而且要一击必中,蛇才能彻底死去。”
张直微微点头,“王爷教训的是,草民记住了。”
楚熙看了看那只被他打落在地,一动不动的水蟒,“虽说你除掉的不是蛟龙,但你孤身一人敢去杀蟒,也算勇气可嘉。只是做本王的下属,光有勇可不行,还得有谋。明日你去秦州城外打白虎,本王不会帮你,若你命好,就杀了白虎,本王让你从军,若你命不好,葬身虎腹……”楚熙欲言又止,他长叹一声,“那本王就只能给你立碑了。”
楚熙语毕,还不待张直说话,他便施展轻功,眨眼间,以无人影。
厢房里,圆桌上,摆了一桌珍馐美食。
白清兰,陌风和虞珺卿三人对坐。
自顾寒舟将虞珺卿交给白清兰后,虞珺卿因不了解白清兰,所以对她感到陌生疏离,再加上常年待在宫里受虞酒卿庇佑,不怎么外出与人接触的他,在和白清兰相处时,心生胆怯,如今就连吃饭都不敢轻易下筷。
白清兰一边夹菜放进嘴里咀嚼一边问道:“珺卿,你不吃是因为这些菜不合你胃口吗?”
自出了宫后,顾寒舟这一路上也教了他些为人处世之道。
识时贵知今,通情贵阅世
如今他来白清兰这里讨生活就是寄人篱下,现在有吃的都已经很不错了,还哪敢挑剔?
虞珺卿连忙解释,“没有没有,这菜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