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正是圣剑门的门主天剑徐幻与人剑东门守望,他们刚从拜见门中长老圣剑归来,未曾想,刚想乘船返回岛上,便遇见了七派弟子正向岸边靠近。
天剑对人剑的激动情绪不以为意,制止了他进一步的言语,再次向圣光确认:“的确是钟逸所为?”
“钟逸此举,也是看在贵门长老与门主的面子上。”圣光回答道。
天剑点了点头,继续追问:“他去了哪里?本座该去哪里寻他?”
“这一点贫僧实在不清楚。他对我们一行似乎有些误会,行踪飘忽不定,如同门主您一般,贫僧等人修为尚浅,难以捉摸他的去向。”
“罢了。三师弟,你陪他们回岛上去,为兄去会一会钟逸。”天剑吩咐道。
“哈哈,徐门主,不必了,我们四人在此恭候多时。”海面上,一艘客船缓缓驶来,相距三四十丈,远看似乎并无乘客,只有一名中年船夫站在船头,但说话的声音却清晰地从船上传来。
天剑徐幻闻言,略一思索,神色微变,随即哈哈大笑,竟一时难以停歇。
“徐门主笑得如此开怀,若是老夫遭遇你这般境地,老窝不保,门派危在旦夕,恐怕早已泪流满面了。”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却带着几分戏谑。
“黄河老怪,你们五人中,你的修为最低,还不足以与老夫对话。”天剑徐幻冷声回应。
“哼,老夫可不怕你狂妄,接招吧!”船上,一个白发老人如闪电般射出,直扑天剑徐幻。
圣剑门门主冷哼一声:“雕虫小技,下去喝水吧!”他轻轻一掌拍出,迎向扑来的白发老人。白发老人也不甘示弱,不接招,先一步贴在水面上,借力向岸上射来。
“果然有些长进,但还是不够看。”天剑徐幻评价道。
“老夫足以应付你,徐门主。”白发老人倔强地回应。
天剑徐幻没有继续追击上岸的白发老人,而是跃身半空,直扑海面,迎击后续而来的敌人。他已经猜到来者何人,因此将白发老人留给了人剑东门守望,自己则去迎战更强的对手。船上,一个身穿蓝布渔人装的健壮老人钻出,天剑徐幻只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身份,不敢有丝毫大意,立即发起了主动攻击。
双方在海面上激烈碰撞,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两人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向相反的方向飞开,海面上也被爆出了一个巨大的水坑,海水暴退,形成一个圆形的水幕向四周溅射。
“好功力!”一个声音赞叹道。
“席掌门,你也不差,让老夫大开眼界。”天剑徐幻回应道。
“少废话,至少老夫不比你差。”席掌门傲然道。
“本座从未小看过席掌门。”天剑徐幻客气地回应。
“这还像句人话。再来,今日我们不拼出个结果,谁也别想走!”席掌门坚决地说。
“乐意奉陪。”天剑徐幻爽快地答应。
这一次交锋,两人都没有选择硬拼,显然是通过之前的硬碰硬试出了对方的实力,知道单凭功力难以取胜,于是开始在招式上一较高下。两人缠斗在一起,化作一团蓝光,外人若想分辨出他们谁是谁,还真需要一番眼力才行。
码头上,人剑东门守望已经与先前与天剑拼过一招的白发老人激战在一起。仅仅过了几招,人剑便占据了上风,迫使白发老人放慢了攻击节奏,将攻势控制在自己可以应对的范围内。
“黄河前辈,听闻您与无敌神剑齐名,怎料今日一见,似乎与传言有所出入?”
“哼!老夫这就让你见识见识,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黄河前辈勿怒,我东门守望并非有意贬低,只是剑道之路,还需以实力证明。”
“无量天尊,二位老友,东门施主的话中似有激将之意。”此时,船上又跃下两人,乃是一道一尼,道人落地便对那被称为黄河老人的白发老者提醒道。
“哎呀,老夫一时气愤,险些让这小子占了便宜。你们二位且退,看老夫如何教训这小子。”
“哈哈,黄河前辈,想要胜我东门守望,恐怕还需再下一番功夫。”
“最好如此,希望你的实力能与你的言辞相匹配。接招吧!”
黄河老人身形一稳,摒弃繁琐招式,直接与东门守望硬碰硬。东门守望已试探出黄河老人的深厚功力,确比自己略胜一筹,于是想以言语分散其注意力,再凭借圣剑门剑法取胜,却不料被道人一句话点醒,再想施展诡计已难上加难。身为圣剑门弟子,东门守望别无选择,只能应黄河老人之请,与他比拼修为。
双方掌力相交,一声巨响震得圣光七人中半数跌倒,仅剩林中水、杜玉烟、圣光三人勉强站稳,却也狼狈不堪。一道一尼见状,立即闪身上前,护在七人之前,以防黄河老人与东门守望比拼时激起的功力再伤及他们。
“阿弥陀佛,看来七位并非外人,请退至安全之处。”尼姑大袖一挥,便将圣光七人轻轻推开。
“道友认为他们是小友的朋友吗?”
“多半如此。”
“无量天尊,本派势力日渐衰微,门下弟子一代不如一代。”
“本门亦是如此,道友不必过于感慨。像东门小友这般人才,无论哪一派能收为弟子,都是莫大的幸运,更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老道并非苛求东门小友那般的人才,只是对这七派下一代的俊杰感到惋惜,其中黄山派、衡山派弟子尤为突出,少林寺弟子也不知何故,竟也修成了如此不弱的功力。”
“这或许与东门小友有关。”
“因此,老道更为本派弟子的心胸感到哀叹。”
老尼姑不愿多谈此事,注意力仍集中在两处打斗上,片刻后才道:“席老施主果然进步神速!”
“席道友师徒同心,一通百通,如今所使已非昔日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