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清醒不少,夏青溪就放开了扶着对方的手,准备把东西收拾收拾先下山。
“话说,你体质不挺好的吗,怎么你先倒了?”边收拾着夏青溪有些疑惑道。
“我把我的本命蛊给你了啊,体内的那些毒素没有它的压制现在有些不安分,自然就容易生病了。”少年一脸理所当然。
“……”好吧,还是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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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回到余秽的住处,夏青溪就把余秽赶去床上休息了。等喂过他退烧药,夏青溪又打算来煮一碗姜汤祛祛寒。
毕竟对方生病这件事自己或多或少的也有些责任,不能把对方往这一撂就不管了。
把余秽喊起来又灌了一碗姜汤,这才放任少年沉沉的睡去。
将空碗放在旁边的架子上,夏青溪才转身搬了个凳子守在床边,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床上少年毫无知觉的睡颜,轻声念叨着,声中满是疑惑与不解,“绕这么大的圈子,又是给我银饰,又是对我亲近,结果自己还着凉发烧了,图什么呢?”
“我不信你是喜欢我。”
虽然少年表现出来的看似是这样,但夏青溪想说,姜还是嫩了点,你这不行啊。
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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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余秽醒的时候,入目的就是床边青年恬静的睡颜。
朝外望了一眼,现在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落日的余晖透过打开的窗户洒在了床边闭目的青年身上。本就偏浅的发色在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暖橘色,因为逆光的原因,余秽能看清青年面上细小的绒毛。
青年像是在发着光的。
余秽坐起身,垂眸盯了夏青溪良久,才下床将夏青溪拦腰抱起后放在床上,最后掖了掖被角再离开。
可能是太累了吧,即便是被人挪了个位置夏青溪也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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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青溪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卧室里没有开灯,只隐隐从客厅里传来些许亮光。
望向客厅,没有发现余秽的身影,接着向院子里走去,果不其然,对方正坐在亭子里,手里捣鼓着什么东西。
看见青年出来,余秽放下手中的东西,眼角弯了弯,朝着夏青溪笑道:“醒了?现在吃饭吗?”
夏青溪走到余秽身边坐下,抬手拨了拨桌上的银片,“好啊,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好饿。”
“对了,烧退了吗?”
余秽点点头,表示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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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人都吃完饭,谁也没先起身,都坐在凉亭里,看着星星,吹着晚风。
“哎,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感觉你好高冷啊,都不搭理人的那种,看着就不好接近。”夏青溪托着腮,眨巴眨巴眼睛,先开了话题。
“那现在呢?”
“现在啊,觉得你一点都不高冷。但感觉你的性格有很多面,看不透你。”夏青溪的嗓音混着晚风,很是轻柔。
“是吗。”余秽长睫微垂,声音淡淡,眸中的神色被眼下的阴影藏住,看不真切。
“嗯哼。”
“今晚就在这里住吧?房间给你收拾好了,天色已晚,下山也不方便。”余秽抬眸,换了一个话题。
“好啊,我得给我师兄他们回个消息,接连两天都没回去啊,不知师姐他们又该怎么说我了。”夏青溪伸了个懒腰,顺势接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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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这是我的衣服,你先将就一晚吧。”
看着手中的短袖短裤,夏青溪惊讶道:“嗯?你怎么会有这个?不应该是古装的那种款式吗?”
“……”
“我又不是与世隔绝了。”余秽表示:我好心累,已经深刻见识到了对方画风清奇的脑回路。
看着少年一脸无奈的样子,夏青溪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逗你呢,快休息吧,晚安。”边说着,边起身往屋内走去。
“晚安。”少年的声音,随同着风一齐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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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这都两天了啊,两天两夜都没归家。”
“果然是孩子大了,都不着家了。”周雅安抽出一张纸,边说边放在眼角装模作样的擦拭着,一副“儿大不由娘”的样子。
夏青溪忍不住扶额,无奈道:“师姐,我知道错了,快别这样。”这戏精的爱好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哈!快说,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周雅安凑到夏青溪跟前,一脸的八卦。
“真没有什么情况,要真的有情况了那我肯定得知会师姐你一下啊你说是不是。”夏青溪反问回去。
“就是困在山里一夜,然后余秽又发烧了,也不能就把他晾在那儿啊,然后就又照顾了他一天。”夏青溪解释道。
“哼哼。”师弟嘴太严了啊,问不出什么东西。
这边,陈教授和李洛同样也叮嘱了夏青溪好一阵子才将他放上去收拾收拾。